第59章 春晴

华钢重提两年前的案子。

韩道朝他翻了个白眼：“华兄，仙女姐姐还未大好，能先不提这些事吗？”

李嫣摆了摆手道：“我没事，整件事我们应有担待。”

李嫣看向丫鬟胡莲儿，柔声道：“莲儿，我不知你和四叔究竟对我隐瞒了什么，但我相信你们肯定不会在做坏事，而华百户，你也是知道的。”

李嫣望了一眼华钢，半带着玩笑说：“倘若你不告诉他，他迟早也是会查出来的。”

“是吧？华百户。”李嫣笑了笑。

华钢先是点了点头，又憨憨地挠了挠头。

胡莲儿还是有些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我礼部主客司的主事韩道呢。”韩道拎起酒坛子，咚咚咚连灌了几口烧春，一抹嘴巴道：“莲儿姑娘，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

莲儿一个一个地将众人看过来，最后咬了咬嘴唇开口道：“小姐，两位官爷，整件事确实要从两年前的案子说起……”

白驹过隙，使团又在固节驿耽搁了两日，教坊司乐官李嫣已经痊愈，清晨的栖云亭上又能见到那婀娜灵动的身影，当然也少不了华钢和韩道这两个忠实的看客。

华钢第一次感到了纠结，一面觉得怎么时间过得飞快，一会李嫣就要收了舞步；一面又觉得李嫣这舞还不结束，再跳下去是不是太辛苦了。

第三天清晨，李嫣整支舞练完，收了舞步，丫鬟莲儿赶紧递上巾帕，她接过来擦去额头的汗水。

“仙女姐姐，使团永不启程就好了……”韩道抱着酒坛，眯着眼睛回味。

华钢心里也十分赞成，嘴上却说不出来，只好跟着憨笑。

李嫣扑哧一声乐了：“你们想看这支舞，等回到京师来教坊司，我再跳给你们看。”

“仙女姐姐，我是一定要来的。”韩道转头看看华钢，“华兄，你去不去？”

华钢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教……坊司，我没，没去……过，不知道在哪。”

“华百户，你不想来也就算了，不用找如此蹩脚的借口吧。”李嫣嘟起嘴巴，略有不快地说。

华钢挠了挠头，“我……真没去过。”

韩道一拍华钢的肩膀，“华兄，经过这一场风波，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

李嫣和胡莲儿咯咯咯地笑起来。

这时，有个校尉匆匆跑来禀报，说是张知县到了。

华钢立即郑重起来，对胡莲儿说：“莲儿姑娘，我们出发吧。”

“我也要去。”李嫣拉住胡莲儿的手来回晃荡，撒娇道。

韩道也学着李嫣的样子拉住华钢的手，华钢打了一个冷颤，慌忙抽手道：“去，都去。”

“可待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可能会成为心上的一根刺，若不想烦恼，最好还是不要去。”华钢冷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