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登基以后。
每天忙活政事,始终没能到街上散心。
古代皇帝本来就在民间走动,今天这规矩得破一破了。
要不然民间什么样,自己都不清楚。
只能下面那些官吏汇报,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撒谎?
两名禁军侍卫护送着。
赵旉身穿便装,装扮成一副公子哥打扮离开皇宫。
临安称“行在。”
可也算是目前的都城。
繁华程度不如开封,倒也没差太多。
叫卖声不绝于口。
小桥流水、人声鼎沸。
车水马龙中,更多的是民间百态。
城中酒楼、青楼、茶馆、戏台。
甚至街边小吃摊也是座无虚席。
边走,赵旉边感慨。
临安确实不错。
江南水乡,风景宜人。
可惜啊,这是在古代。
华夏民族,绝不能偏安一隅。
收复中原,夺回失地才是国策。
“你们、你们简直是喝人血的畜生!”
“老天爷怎么不收了你们!涨吧,涨吧,迟早让你们遭雷劈!”
猛然间,不知道从哪边传来咒骂声。
循声望去。
街对面一间挂着正阳米铺的招牌下,老人提着布袋边走边骂。
“老丈留步!”
见有人喊自己,老人也停止了叫骂。
看到赵旉穿着不凡,一看就是有钱人,立马变得一副笑脸。
“老丈,刚才为何叫骂?可是这米价太高?”
哼!
老人转过头,无比厌恶的瞥了眼远处招牌。
“小郎君,看您这身穿戴就不是普通人,哪里知道咱们穷苦人的疾苦!”
说着,特意把自己布袋子打开。
“你看,就这两升米,他们就收了老汉我三十五文钱!”
可能感觉赵旉是有钱人,还不知道米价。
老汉特意解释:
“小郎君,你可知道上个月,这临安每升米才十三文,现在就成了十七文了!”
什么?
说到米价,赵旉还真不清楚。
就算当太子时,那也是饭来张口,哪里知道民间的柴米油盐。
果然。
连一旁的两名便装护卫也在一边解释:
“小郎君,这老丈说的没错。临安米价最近涨得厉害,每个月都要加价!”
这下,赵旉怒了。
粮食可是国之根本。
这东西要是控制不住,不用金人打过来。
老百姓吃不起饭,饿了肚子,他们自己就反了。
“老丈,您这年岁不小。那您说说,这一年内,临安城米价最低是多少?”
老人皱眉思虑片刻,有些模棱两可。“好像是每升十文,只少不多。”
赵旉只是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一年时间,每升就涨了接近七文钱。
照这么看,一石米岂不是要接近两贯钱?
看着架势,肯定还会继续涨价。
“丈人,你这两升米够吃吗?”
唉!
老人苦笑了两声,摇着头走了,没再说话。
看周围没人注意这里,侍卫才凑近道:
“陛下,这些穷苦百姓回去只能喝粥,两升米也就吃几天。”
“这还是过得好的,过得更苦的根本就买不起米,只能混杂大量稻糠。”
哼!
这下赵旉更气了。
“看来是有人故意在捣鬼啊!”
发生这样的事,赵旉再没了闲逛的心思。
这事不摆平,皇位可坐不稳。
“走,跟我去其他米铺转转。”
半个时辰。
转了五家米铺。
结果出奇的一致。
每家米铺,最低价位都维持在每升十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