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精粮,那就更高。
排查到这,赵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剩余遍布街角的米铺,根本就不用去了。
天色正午。
赵旉带着侍卫,随意走进一家酒楼。
刚好是饭口。
伙计们一个个忙活个不停。
整间酒楼共三层。
用高朋满座形容丝毫不为过。
靠窗位置。
护卫先是给赵旉倒了碗酒,随后看着酒感叹道:“小郎君,您恐怕不知道吧,这官酒也涨了不少呢!”
护卫这么一说。
赵旉眉毛瞬间挑了几下。
但马上就释然了。
粮食都涨价了,酒能不涨吗?
别说官酒。
就是各地的私酒,恐怕也不能幸免。
这时就听邻桌一双食客抱怨。
“听说了么,前些天庆丰米铺被人一把火给烧光了!”
“哼,早就听说了,到现在案子还没破呢!”
“呸!”
“还破案?这案子到死都破不了!”
“谁说不是呢,要怪只能怪那孙掌柜为人太好,故而遭此横祸!”
“好了好了,别说了,祸从口出!”
庆丰米铺?
赵旉在一边听得真切。
隐隐感觉,这里面很可能跟粮食涨价有关。
吃完了饭。
在路边随便打听了一下,就找到庆丰米铺的位置。
果然跟那两人说的一样。
整个米铺被烧得面目全非。
碰巧边上有路人经过,赵旉急忙拦住道:“这位兄台,劳烦问下,这庆丰米铺是怎么了?”
起初被拦住,男人眼含怒意。
可看到赵旉一身穿戴不是穷苦人,也不敢太过分。
看了看被烧成架子的米铺,男人叹气道:“掌柜的得罪人了。”
得罪人……
果然跟酒楼那两人说的一样。
“兄台,不知这掌柜的因何遭此横祸?难道是因卖价太高?”
“太高?”
男人好像看傻子一样,指着米铺道:“是卖得太低!”
由于害怕被外人听到。
男人指着一旁巷子,随后走了进去。
赵旉示意侍卫原地等着。
等到了巷子后,男人才压低声音:“临安米价这行市,苦的是百姓。”
“现在临安几大米铺已经联合了,不断抬价。”
“就这庆丰米铺的孙掌柜不愿同流合污,所以才被放火!”
赵旉感觉这人说的应该属实。
临安粮食涨价这么快,几大米铺绝对串通一气。
可仔细一想。
也不完全对。
这些米铺就算联合也没用啊。
他们又不是粮食生产者。
也需要从外面收购。
粮商那么多,产量那么大。
就临安城这些个米铺,也没实力照单全收啊!
感觉其中肯定有蹊跷,赵旉谢过对方后,直接去了皇城司治所衙门。
好在孙有道就在衙门。
“陛下,您、您怎么来了?”
还没等他施礼,赵旉直接打断。“知道庆丰米铺吗?”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孙有道更不敢多问。“陛下,那米铺前些天被烧了,听说举家去了别处。”
本来还指望找到这掌柜的问些情报。
没想到搬走了。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只能采取暴力手段了。
对于官方,想收拾这些不法商人的手段简直不要太多。
临安府衙门在赵旉关照下,直接派人将城内一家米铺掌柜“请”了过去。
基本不用审问,掌柜的直接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