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也没持续多久,梁阮在经过一个地坎的时候,脚下一下没踩稳滑了一下,顺手就拽了他一下,直接将他也给带得直直摔下去,一头栽进了积雪很厚的地里,脖颈冰冰凉。
带摔了人的梁阮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愧疚,什么叫不好意思,主动地向惨遭牵连的越承道了歉。
越承好脾气地先一步爬起来,顺便也伸出手将梁阮给拉了起来。
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左右,最后只说了一句:“小心点看路,这里又不是在城里。”
梁阮一愣,不过也只是也愣。
她有些好笑地想,越承一个地道的城里人,竟然反过来提醒她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山路很滑不比在城里,真是有点讽刺人了。
好在梁阮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重新爬起来以后,拍拍身上的雪,有些郁闷的心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许多。
梁阮甚至能够冷静又淡定地感慨了一句:“咱俩今天也是真够倒霉的,又是冰雹又是摔倒的,看来下次出门前得看看黄历了。”
越承眉眼舒展了开,回答道:“看来你的心情是好多了。”
梁阮默然,侧头看向另一边。
沉默了一会,很快转移话题:“天快黑了,咱早点回去吧。别再耽搁时间了,趁这会儿冰雹停了,我们赶快走。”
在这种事上,越承一般不会反驳。
于是有些窘迫的梁阮成功转移话题,领着来时不认路一脸茫然、回时同样不认路一脸茫然的越承,往与之前从梁家往冯家走的另一条路方向走了。
天黑+冰雹,督促了梁阮一颗想要尽快回到家的心。
梁阮和越承加快步伐,将地上厚厚地积雪踩得咯吱咯吱作响,听着耳边肆虐的风声,吹得耳朵有点生疼。
越承的耳朵已经红了。
梁阮也没幸免,两个脸蛋红嘟嘟的,低着头吹了口热气搓了搓手。
经过一排刚亮起灯、灶屋的屋顶腾升起一缕青烟的瓦房,越承侧头看了看。
梁阮也停下脚步,知道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屋,忍不住玩笑道:“怎么样越承,觉得新鲜吧?”
越承确实觉得新鲜的很。
梁阮又说:“我们屯里新鲜的东西还多着呢,一定是你在北京看不到的。”
越承好奇被勾了上来:“还有什么?”
梁阮不告诉他,故作神秘:“你以后就知道了。”
越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