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和老舅的电话后,越承才接过去,先跟接线员结完这一通电话的费用,紧接着才重新放上了十块钱,拨通了郑家的电话。
哪知道郑鸣是不在家的。
接电话的是他妈,上来喂了两声,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越承以后,态度就变热情起来了,说回头等郑鸣回来了,让郑鸣给回电话。
“不用了,婶。”
越承再次说了句没必要,语气很淡,但不至于让郑鸣他妈听出什么不恭敬的意思来。
在梁阮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戏谑的目光下,越承说了两句话让郑鸣妈帮忙转达后就立刻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钱付完直到走出邮电局了,梁阮才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我就说你多余打这么一通电话吧,你不信,还得打,真是钱多烧得慌啊?”
越承没说话,大概意思是认了她这一顿说。
早知道打一通电话也是打,打两通电话也是打。
这还不如就跟梁阮她老舅说,让老舅帮忙转达呢。
俩人走出邮电局,在已经变得有些冷清空荡的街上走着,就连平常一直开着门的面馆,在这时候也早早关了门,梁阮看了眼手表,才下午三点钟呢。
越承语气凉飕飕地提醒她,现在是大年三十前一天。
于是找不到话说的成了梁阮,眼神一闪,飞快地、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镇上现在没啥好玩的,等过了年,去县里逛逛,可热闹了。”
越承没点头,也没说不去。
俩人走着走着,经过卫生所,不过梁阮却眼尖地看到张二妮的包子铺不但关着门,就连门匾也被撤了下来,意料之外的有点奇怪。
但大过年的,梁阮也不好找去张二妮婆家问她发生了什么。
于是只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般,叫上越承就往回走了。
“坐车?”
“走路回吧。钱再多也不是这么烧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俩人再走在屯里,再碰见什么意外,也都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了。
接连几天,梁阮都挺忙的,又是过年祭祖,又是贴对联,又是年夜饭准备,没有了梁家人,这个年倒也是热热闹闹的。
一转眼,年就过完好多天了。
对联随着风吹的也都不太规整了,梁阮找了个梯子,重新把对联贴的整整齐齐。
于是又得了梁三爷一顿夸:“阮丫头这对联贴得好啊,咱就说了,明年还得叫丫头来贴,小越在一旁给指点着。”
正在贴的梁阮和正在老老实实盯着她的越承:“......”
梁阮是为她三爷这句话说得脸皮发烫、心里发暖,越承很干脆地耳朵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