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公子策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地笑:“我第一次写婚书,没有经验,让你失望了?”
失望那当然不至于。
公子策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心悦两个字,可是原来这么早他就已经在婚书上说过了。
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大殿上没有将公子策的婚书抢过来瞧一瞧。现在可真是遗憾。
“从来没有听过你说心悦,公子策,原来你擅长写啊。”
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六个字,可是他婚书上的字字句句无不是在说喜欢。
或许上辈子他四递婚书时就已经在告诉钟窕,他的深情有多专一,只是上辈子钟窕信错了人,才让他们错过这么久。
忍不住眼眶一潮,钟窕踮脚圈住他的脖颈:“我们要是再早一点遇到就好了。”
或许早一点遇见也不能改变什么。
毕竟立场在这里,他们之间急是横着家国,缔结婚约也不是简单的易事。
但是早一点遇见,或许钟窕就能早一点陪在公子策身边。
他对所有人失望,被所有人薄待,在西梁皇城里孑然一身,加果钟窕能早一点出现,或许过去多年他也能没那么孤独一些吧。
但是假设终究也就是假设,就好像她前世她从不没有将公子策放在心上,到死的那一天才幡然醒悟,可是遗憾这种东西,也不是重来一次就能全的。
人总在得到这个以后,又奢望些别的。
“但是现在不打算将那封婚书给你了。”
“?”钟窕瞪他:“为什么?”
“因为过了太久,当初惊鸿一瞥写下的话,如今想来似乎已经不够了。”公子策轻笑:“不想看我写些别的吗?”
那自然是想的,钟窕瞬间又高兴起来:“会夸夸我吗?”
公子策忍不住失笑,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的笑过:“可以期待一下。”
说这些的时候,他们其实对未来都莫名充斥了一些向往,很奇怪,明明未来的路都不见得有多明朗,可是在彼此身边的时候,莫名地就踏实了。
别说现在西梁皇城一团乱,就是五洲内也动荡不安。
司徒敛安好地在皇位上待过了又一年,胡蒙还是做着统领五洲的梦,安淮也在虎视眈眈。
他们要走的路太长,成婚的更是遥不可及。
但是在这样一个满城不安的大年初二,他们还是守在一起,度过了一个不算***稳,但是相守在一起的年。
这样的日子也只是***稳了两三日。
朝事如火如荼。
昭和宫里从来都人迹罕至,可是这几日莫名人多了许多。
借口都是拜年,可是莫名多了许多跟孙膑一样目的,来慰问公子策的人。
大约这位三殿下沉寂已久,突然冒头出来,许多***日根本不会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臣子,都觉得或许三殿下是根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