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衡走了,带着一堆护卫直奔着山河堂而去。
大雪洋洋洒洒的下,飘扬的雪花落在他的衣服上,飘到他的脸上,整个天地皆是白茫茫一片。
山河堂的门是关着的,紧紧的闭着,仿佛是没有人一般。
沈之衡上前敲了敲门,他连着敲了三下,都没有人来开门。
他一脚就把那紧紧闭着的门给踹开了,主人不开门,他只能硬闯了。
院中的雪已经积了很厚了,只有一条小路雪还不算是太深,看样子是有几天没有打扫了。
沈之衡扫视了一圈,他让护卫在院中等着,然后自己进了主屋。
主屋的门没有关严,是虚虚的掩着的,他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屋里面没有生炉火,整间屋子都冷的要命,他一进去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不仅如此整间屋子都是黑的,今日外面是阴天,屋子里面也没有点烛灯,这整间屋子仿佛是真的没有人一般。
沈之衡点了一侧的烛灯,屋子才算是亮了起来。
他站在屋子正中央,扬了扬下巴,高声的喊道:“可有大夫看诊?”
无人回答。
整间屋子都是极其安静的,沈之衡微微皱眉,这屋子虽然一副没人住的样子,但是他闻到了酒气,那股子酒气就在屋子的某处发出来,慢慢悠悠的在整间屋子发散。
这里肯定是有人的。
沈之衡寻着酒味发散的方向而去,最后在一间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竟然还有一间屋子,与这主屋虚掩着的房门不同,那门是紧紧的闭着的。
他敲了敲门,“大夫,看诊。”
过了好久,里面才传来微弱的回话声,“不做…生意。”
那声音听着极其沙哑,像是喝的极醉一般。
“佰花坊的醉酒红,据说很难买到,白大夫请我喝一杯如何?”
他的话说完,屋内的动静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阵也不见有人出声。
沈之衡眯了眯眼,然后就见面前的门突然就开了。
一阵极其浓郁的酒味传了出来,直直的扑面而来。
沈之衡微微蹙眉,就见白问青极其狼狈的躺在门内,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脏,头发凌乱,身边散落着好几个酒瓶子。
他醉的不省人事,脸色通红。
沈之衡下意识的挥了挥四周的空气,这股子难闻的酒味让他有些想要作呕,再看白问青也是带着一丝丝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