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见女孩突然这样自己并没有不知所措,反而脸上带着清爽的表情,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哈哈,没关系啦!”
诚看了一下贴在校服胸口处的名片。
“桃岛夕奈啊!这可真是个好名字,桃……桃子很美,而拥有桃色头发的你也很美。”
“啊……”
做错了事,还被别人夸长得好看,这种事情从未在桃桃的身上发生过,而这些都像是对方的真情流露,自己正处于无动于衷的状态中。
“球。”
诚把球递了过去。
女孩愣了一下,也接了过来。
“下次小心点哦!”
诚笑着挥了挥手后回头,看到了已经走远了的义花几人。
“那么就这样啦!”
说完,诚往他们的方向跑去。
“没……没错啊,我想去找那个用爪子女。”
雅阁口中的爪子女是指蕾洛娜,对于诚和义花来说这点不言而喻。
“哦,那走吧。”
“现在吗?他们不是还在上课吗?”
“就现在!”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雅阁看到义花这十分强硬的态度,就咽下去了。
“切,你这家伙。喂!躲避球不玩了吗?非要现在去?”
“要,所以你们要等我们回来。”
“好。”
这乍一看是义花本人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自私想法,但要是我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呢?
或许大家眼中的义花有点冷淡,但这是天生的,理由就是义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冷眼待人。这也算理由?嗯……也算吧。义花是属于那种天生冷淡的人,这和她的性格以及她的家族——百日红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要看义花看着谁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觉得她是那种换了一张脸的固执大叔。她也有自己很可爱的地方。
她不太信任人,不过有一天晚上,她对诚敞开了心扉。她说她不想受伤,所以就养成了忘事快的习惯。这和她的亲身经历有关系吧?诚这么问了。但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哭笑不得。
“这和我的经历没关系,我也说不上来,应该是和我的性格有关系吧。”
所以这一句似乎就被诚当成是玩笑话,一直被误解到现在。
这句话对其他人来说好像不是什么,但对她来说……不,相同的事对百日红整个家族来说都很重要。不知道诚有没有发现这一点。
“喂!我们一起来玩躲避球啊!”
义花刚才在和的一批人玩球,不过诚又提议要刚才砸中自己的桃岛,还有其他人一起玩球。
看样子,他是没有发现了。这很正常,也没关系。关于这种事情没必要让诚知道,说得很清楚只会让诚还有自己在与对方相处的时候感觉到违和感。
回过头来,义花和雅阁已经快走到蕾洛娜的班上了。
“说起来……要是一会儿老师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呢?”
这一点倒不是没想过,只是又忘记了,不过这种事情现在想的话也来得及。
“就说是去上厕所了。”
到了。学院的主要教室都在一楼,从同一楼操场到的话就很近。在这里都能听到里面的某个老师的讲课声,虽然现在二班正常上室内课,不过这也没关系。我和雅阁走到二班的门后蹲下来。
“扑嘶扑嘶。”
娜娜转头过来看到了我,“小义?”她低下头问道,“上课的时候找我干嘛?”
我一直都想对她口中的那个爱称吐槽,不过要是吐槽的话,感觉像是在说自己的坏话一样,而且他好像很喜欢那个爱称,我也就无所谓了。
“是他。”
我拉着雅阁的衣袖向下扯了扯,示意他蹲下来。
“呀,那什么,你好。”
“啊,是你啊!”
娜娜自然认出来对方了,不久之前这两人才经历了一场可以说是命悬一线的战斗。虽然他们之间没说过话,但两人之间似乎惺惺相惜,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之后,心里似乎产生了某种奇妙的感情。
“恢复好了吗?”
没有怎么和女生说过话的雅阁,在这时像条蠢猪,刚刚说要见面的人是你吗!?这句话在娜德菈的面前肯定无比刺耳。
“嗯……”
嗯……在心里藏着掖着吧。
“跟义花说过之后,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佐城司令的意思。”
(然而,属于那个的时代已经过去,优秀的作品却总是难以被遗忘。)
“嗯,关于这件事,义花也跟我说过,一开始我也很不理解。不过后来想了想,我觉得她做的对。”
“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们能达成一致啊。”
(所以说,关于绫野·霍栾特前期的作品,可谓是引古证今……)
“嗯,是的。”
那还不是多亏了谁啊。
“我们这会儿来这儿,本来是想迟一点的,因为你也在上课嘛。但义花说就现在,所以才来的。”
“因为,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才更符合处在青春时期的我们的人设吧?”
(不可不看的还得数当下的新作品,那一部是她前年出的象征着新时代到来的作品——拒世界 全力挑衅!)
“哈哈哈。”
“我要说的是,之后你还想找我进行白刃战的话,如果有空的话,我随时奉陪,只是抱歉这边无法抱着赌上性命的觉悟与你战斗。”
“嗯,我能理解。不如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然后呢?没了?
(所以说即使是活在当下,也要记住这一点。现在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都是以前极其稀有的。)
“那应该来个握手之内的仪式吧?”
“哦!也是……”
“虽然有点晚了——”,雅阁象征性地在裤腿上拍了拍自己的灰尘,然后将手伸了出来,“初次见面,不胜荣幸,百日红·雅阁。”
娜娜笑了笑,不过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萍水相逢,万幸不已,十文字·娜德菈。”
两人握手言和——
不过也好像过没有误会。
这两个人,如果没有我在中间调和的话,不会聊得这么轻松吧?
(啊?我倒是不觉得自己有多能干,我自己应该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我就觉得我们那个火铳的老师教的很差!)
嘛,这有点像是那什么吗?深藏功名而不露吗?哼哼,很符合我对“英雄”这个词的理解,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很抱歉打断你们之间的对话,不过我们该走了。”
再不走的话,老师会起疑的吧。
“啊,也是啊。”
“那么走了!”
“嗯……再见。”
好疼!
雅阁拍了拍我的肩膀,应该是满意我的所作所为吧。不过拍得有点用力,但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呀啊,哦,对了!刚才你听到了吗?裕树这小子要成为江湖人士了,以说讯使者的身份。”
“我不是就在旁边吗?”
“对……对哦!”
“……”
“总之,我想说的就是,他知道为什么学院上层要把集训的时间从五点钟变更到七点钟的内幕。”
没错,我们又回到了关于“内幕”这个话题。在这里的某个人在捂着嘴巴偷笑,估计是觉得我说出‘内幕’这个词有点搞笑,不过既然他都有意地在克制自己的表情了,我就干脆无视过去了。
“我也听到了。”莲回应道,“他说啊,这是因为今年这一届的习战见习生和兼习生们都差劲极了,是那种身体素质不达标,训练还不积极的那种类型。所以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理由大概是因为下午五点时候,大家都饿了,然后又是刚结束了理论课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之类的理由,于是就把下午五点调到了七点。”
我和莲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昨天在饭桌上说这些话的恒奏,他凑巧在餐馆里上菜的时候听到了这些。
“这样啊!”
时间上的调动很突然,我能明确地感觉到不少人口头都在抱怨,但在训练的时候,大家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也的确是事实。
也就是说抱怨总比没有活力好吧?通过这事我多少也有点明白“国政”的有趣之处了。
“欸,有这样的事情啊。”
诚又接了一嘴,我忍无可忍。
“所以才说是‘内幕’嘛。”
“你有点话多了哦!”
本来我是不会去管别人的性格的,可对方是诚。
“多……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