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想不到阴阳碑竟然出现了。”黑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鹤发童颜的老者面庞，“看他们手舞足蹈的样子，很有可能会变成峡谷中的白骨。”

岚芷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道：“这碑文是当年那个自称天道的狂人留下的吧。”

鹤发童颜老者点点头道：“是呀，区区一个凡人，只不过是接近神灵的生物竟然自称天道，最终却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结局，真是可笑，无知呀。”

岚芷摇摇头道：“或许他成功了也说不定，我还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依赖信仰之力的神灵不过是另一种奴隶罢了。”

鹤发童颜老者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岚芷却仍旧自顾自地说道：“想当年的诸天星域是多么热闹，这四方天印来往天骄无数，可惜，那种场面看不见了。”

鹤发童颜老者冷笑道：“这样也好，省的那些贪婪之辈总想要不劳而获。”

岚芷看了他一眼轻笑道。

“老主人说过的几句话我还记得。”

“愿天下心诚修者人人可登四层梯。”

“愿世间天骄皆能正魔一体上九天。”

“愿诸天星域再无仙佛神魔妖鬼人。”

鹤发童颜老者迟疑道：“老主人的愿望不是很快就要实现了么？”

岚芷冷笑道：“所以你只能够一辈子守着那座破殿，永远无法离开。”

闻言老者眼中闪过一抹冰冷，却转瞬间消失不见。

……

阴阳碑前，寇滋盘膝而坐。

“阴与阳，对与错，生死与，虚幻与真实，天地虽然毫秒，可是我又何尝不是一方天地，世间万物皆有存在的意义，一叶而知秋，个体虽小却能够改变世界。”

恍惚间寇滋似有所悟，身边骤然剑光亮起，起初只是一道，随后化一为二，再变成四，直至百千万，一剑递出演化万千，自成体系却又密不可分。

“这才有点浮光掠影的样子。”

一直以来，寇滋都是强行控制剑光演化剑招，纵然有着强大的灵魂力量作为支撑，可是人力有穷时，浮光掠影剑诀的威力始终有限，难以达到他想象中的境地。

而这一刻，寇滋终于有所明悟，找到了那个苦苦追寻的平衡点。

有的时候，极力控制反倒有害无益，在那一缕自在剑气的演化下，这万千剑光找到了独属于它们的那一方天地。

“接下来，该你们了。”

微微一笑，寇滋沉入精神世界之中，手掌一挥，天地变色，呈现在面前赫然是那让他饱受折磨的因果之力。

精神世界中，寇滋的人族灵魂与那蠢蠢欲动的因果之力相比十分弱小。

可他却毫无惧色笑着问道：“你们又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