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她发狠地想咬断他的舌,可被他说过的“后果”阻碍了动作。牙齿刚碰到那条软腻的东西,被他窥出意图。
“你知道主人与奴才如何相处么?”
他捏住她的下颌骨,手指探进口腔,按住那条抗拒他的舌头。
“姐姐最好乖乖听话,别有任何抵触的心思,不然,我可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肆意搅弄着,眼神更加冷邪,“要是把姐姐弄坏了,我是真的会心疼。千万、别逼我那么做。”
“混蛋……”
“哦?姐姐骂我,也没有新鲜些的词了。”
“呜……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他抽出口中的手指,带出一条银丝,睨眼欣赏美人儿靡艳之态。
“难道我长得不如言季么?姐姐好好看看,弟弟不是比他好看百倍?”
“你这个混蛋,怎么能比得上他万分之一。”
“哼,姐姐又不懂听话的含义了?是想被粗暴地对待是吗?”
言季,是她心中的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而今她,再也配不上他,再也无颜面对他了。
“放开我……”
“姐姐求我。”他恶劣道。
咬了咬唇,“求你了……”
“那接下来,姐姐知道该怎么取悦我了?”
“……”
“嗯?”
“知道了……主人。”
他满意地松开钳住细腕的手,起开身。
陈纭决定以同样的方式。
他能羞辱她,她如何就不能使他难堪。
叫一个男人放松警惕最好的方式,臣服他。
身子已经被这般辱没,尊严被践踏,她已经没什么豁不出去。
主动骑到少年身上,暧昧撩拨。
陡然转变态度的娇颜令少年血脉偾张。
他强迫她跟她主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简直天壤之别。
逢场作戏这些手段,只要她想,总能饰得个八九分真。
干脆就借他重新拾起《无上心经》的修炼。
口诀她熟稔于心。
这是她唯一可能的出路。
这地方荒僻,被群山所环,没有绝佳的轻功恐难以翻越。
她的失踪,还不知会带给七哥他们怎样的慌乱。
不能只被动等待救援,她要自救。
在取悦讨好之下,她得到一定的活动自由。出屋勘察过附近环境,除去飞禽,再不曾在周边见过别的生物。
连那条清溪中,甚至任何鱼类都没有。
更别说人迹。
如果他不给她带食物,恐怕她能饿死在这里。
“姐姐很怕被轻贱么?”指腹滑过美人香鬓边的汗珠。
“是……”
“呵,我喜欢听话的,只要姐姐都能像今日这般,乖巧自慎,我会给你尊重。”
对她的表现他十分满意,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体会到女子的温软。
利用他不在的时候,陈纭将身上二哥送她的银制石榴花放入溪中,这是她唯一能够拿得出来、向外发出讯号的东西了。
只被当做饰品,没被他没收。
砍了竹片作筏,她刻上一句话,“此物拿去收银坊,可换富贵终生。”
希望溪水带着它,流向有人烟的地方。
二哥曾跟她说过这特殊信物的用法,收银坊是他产业下的情报网,任何人见到此物,皆会想尽办法转交给他,并追踪来源。
只是收银坊并未遍布六国,她不知自己此时身处何处,按推算,也许仍在蜀国境内。
万一捡到的人,找不到收银坊,便随意找了铺子当掉,若真去当,并不值太多钱,与终生富贵相比。也有可能,因为收银坊在别国而放弃兑换……毕竟这句话,诱惑力大,也很可能只是无聊之人的恶作剧。
所有的变数她皆得考虑。
只要有人去打听收银坊,便会引起他们的人警觉。
只希望这信物不要沉入水底,被泥沙掩埋。
重修《无上心经》,到能够不被察觉地逃出去,不知要消耗多少年。
她得想办法探他的口风,寻找压制内力的解药。
“汪汪!”
“滚开……”
那只大黄狗不知何时出现,将正蹲在溪边出神的她吓了一跳。捡起石子想将它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