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气运不佳,买酒楼遇上萧晔死所,上白云观又发生了这一出,真是倒霉。
我拄着拐杖,一步一个台阶。
“公主,我情急之下的举动请您谅解。”江帆说,“我当时想的是不能让韩伯母见你们二人独处一室,幸好我先进去了,不然。”
我停下注视着他,他慢慢没了声音问:“公主?”
我说:“我和离尘清清白白。”
“公主,我没有误会,真的没有,我相信您的为人,也相信师父的为人。”
我转头看向前方继续下台阶,他真的爱我吗?他方才的表现丝毫不像爱我,如果深爱一个人,在这种情形下我定会误会的。
“你是跟着我上山来的?”我问。
“嗯,今早抓住了那两只蟋蟀,想让公主瞧瞧,得知您来白云观了我便也来了。”
“你是如何拜,离尘为师的?”
“天天在观里住着,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求他能好心收了我。”
看来死缠烂打是他的行事方式。
“但最终让他答应收我为徒还多亏了韩伯母。”他对我点了点头,“就是方才公主见的那位,她其实是离尘道长的姨母,我那时求他不得,就查了他俗家关系,恰好和韩伯母亲,我就拜托了她出面。”
没断亲缘,他也算不上世外之人,说什么清规戒律,实际上并未一直坚守。
江帆走到了我前面,他停下等我,“你一直是这样吗?”
他疑问地看向我,我补充道:“不达目的不罢休。”
“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的笑让我有些害怕,他会这样对我吗?他从前的,此刻的所有都是在努力攻破我的城墙吗?
我不能让他有机可乘,于是我不再和他搭话。回到公主府,天已经黑了。
“公主,斗蟋蟀你要看看吗?”江帆追上我问。我依旧没理他,径直走了。
洗漱时,问芙伺候我,她好奇地问:“公主,驸马对您似乎真的很好,都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变。”
“一个人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努力和心血。”我说,他既然追求我,自然要费心讨我欢心的。
问芙被巧影叫了下去,我不会生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的气,况且她是最近才贴身伺候的我的,不清楚我对江帆的情感。
七月、八月都过得平静,江帆没有纠缠,他几乎不住在公主府了。中秋宫中宴会我也未去。
九月初八,我才得知八月二十五那日萧昰发病晕倒了,皇后和萧启封锁了消息,直到今日萧昰身体好些了才公布了消息。
我急忙让人备了马车进宫,可这日闷热马车刚走不久就下起了大雨,慢了许多。
我到承元殿后,太监忠义说萧昰正与大臣们议事,我便去了坤宁宫。
“父皇怎么了?好些了吗?”我问。
“头疼病发作,这几日调养已经好了许多。”她说。
“很严重了吗?,怎么会突然晕倒?”
“旧疾难治。”她说,“你若担心,就在宫中多留几日,陪陪你父皇吧。”
“他会想我陪他吗?”我轻叹道,“自从成婚之后,他待我变了许多,上次见面还责备我了。”
“你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不是从前做女儿时,皇上希望你能幸福,过得舒坦,和从前比自然会多些教导叮咛,少些溺爱纵容。”她说,“做女儿的,哪有这样记仇的。”
“嗯。”我嘴上答应,这无法说服我,萧昰态度的变化,似乎只能说明他不在乎我,不需要我了。
“母后,萧晔谋反一事是真是假?”我问,这背后有其他人推动吗?几位皇兄有动手吗?皇后她做过什么吗?
皇后看了我一眼说:“不该打听的事就不要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