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青雀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五,倩容和我去长乐宫看了青雀两次。她想给青雀做两件冬天的外衣,特意挑了最软和保暖的料子。
她量布剪布,画花刺绣,倾注了满满的爱意,我不喜欢做这些,就在一旁看着。
十月二十五,天空中阴云密布,宫中传来消息,萧昰的身体好了许多,我想了想还是进宫去看他了。
承元殿外很多人求见,妃嫔、皇子公主,但萧昰都不见。
我看见了萧睿、萧珧和萧彦,和他们简单招呼了两句。
萧旸德已经出狱,禁足在东宫,这件事背后是谁,还未查清楚。依我来看,萧睿和萧珧最有嫌疑。
二十六,我见到了萧昰,他又瘦了不少,没什么精神。
“月儿,旸德一事你怎么看?”萧昰突然问道。
我对上他的眼睛,看不出是何意思。我快速思考了一下说:“儿臣以为旸德是无辜的,还请父皇查明,不要让你们祖孙、父子间生了嫌隙。”
他闭眼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他看得都是这些诗,极有可能做出宵想朕的爱妃的事。”
“父皇,这句诗并不能说明什么,古赞丽是您的妃子,旸德在宫中遇见她了,问候一声是常情常理。”我说。
“就算如此,古赞丽貌美,他定然心生觊觎了。”
他真是老糊涂了,我说:“父皇,人人皆有爱美之心,儿臣见她貌美也心生喜欢,若照您说的,那儿臣是不是也有罪?”
“放肆!你是女人,如何能比。”
“父皇,月儿失言了。”
我回去后和萧皓倩容说了这件事才知萧昰不仅问了我一人对萧阳德一事的看法,他几乎都问了一遍。
十一月初五早上下了一阵雨,天有点冷,我进宫接了青雀到王府,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平静而幸福的日子总是难以维系,初十,宫中来了人紧急让我入宫。
“公公,是什么事?”我问。
“这,老奴不知,公主见到皇上自然就知道了。”
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口,又坐了轿子,我走进承元殿正殿,皇后也在。
“参见父皇,母后。”我跪下行礼。
“月儿,你近日在做些什么?”皇后开口问。
我看着萧昰带着怒意的脸,答道:“天冷了,较少出门,就在家中和皓哥哥府中来往。”
萧昰怒道:“你不接受江帆,是不是因为和其他男人有染?”
我无比震惊,这是从哪来的谣言,我连连否认道:“父皇,母后,儿臣清清白白!”
皇后接话说:“有人揭发你和萧蔚杰有不正关系。”
“简直胡言乱语!儿臣怎么可能和萧蔚杰有染,父皇,他是儿臣的侄儿,是二皇兄的长子。”
很快一个婢女就被带了进来,她在我身后不远跪下,我从未见过她,心中升起无限恐惧。先以萧旸德挑起萧昰的疑心和怒火,而后又陷害我和萧蔚杰,这就是皇位争夺吗?
我问:“父皇,母后难道不信儿臣吗?”
“启禀皇上、皇后、公主,奴婢是杰公子的贴身婢女,照顾公子的起居。”她的声音颤抖,“公子有一位心上人,常常拿出她的翡翠耳铛来看。”
翡翠耳铛?我顿时变了神色,我记得江帆扑道我那日我掉了一支,而后让人去找没有找到,是被他捡去了吗?他怎么会?不对,都是诬陷。
宫女拿着耳铛到我面前,皇后说:“本宫赏过你一对翡翠耳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