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十,我按落凡楼的菜色,又问了郭嬷嬷和太医,准备了四道特色菜给萧昰送去。他尝了之后觉得味道太奇怪,便不吃了。
“月儿有心了,只是朕吃不惯。”他慈祥地笑着说。
“儿臣花了好多心思呢。”他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我便试着撒娇说:“哼,父皇竟然不喜欢,月儿不做了。”
“哪里需要你做,御膳房那么多厨子呢。”他笑着说,“宁寿宫朕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住那里便好。”
我十分欣喜道:“谢父皇。”
“你不是喜欢梅花吗?正好一园子的梅花供你观赏。”
我掩饰着伤感说:“父皇,那您给宁寿宫新赐一个名字吧,好不好?”
他点头沉思片刻道:“广寒宫如何?”
“父皇,您取笑月儿。”我笑着嗔怪道。
他哈哈笑了两声,“朕是说正经的,朕的好月儿比得上嫦娥。”
他果然反复无常,今日对我又这么好了。
“不要广寒宫,父皇另想一个。”
“好,朕想想。”
“皇上,文信王求见。”太监来禀告。
“让他进来吧。”
文信王萧旸德,萧启的嫡长子,我只在宴会上见过两次。
“儿臣参见皇爷爷,参见月姑姑。”不过十四岁的少年,稚气未完全褪去。
“免礼,你来了就陪朕下棋。”萧昰说。
“儿臣棋艺不精,还得多需皇爷爷多指导。”他笑着说。
“哈哈,好。”萧昰看向我,“那你和月姑姑下,朕作局外人指导你二人。”
“好,只不过父皇要先赐名。”我说。
“那旸德取一个,宫殿名称,适合你月姑姑的。”萧昰说。
“是。”萧阳德想了一会儿,说:“儿臣不才,近日读了一首诗,中恰有姑姑名中的月字。”他吟诵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不如就叫瑶台殿?”
“傻侄儿,瑶台殿是西王母住的地方,我岂能和西王母相比。”我忙道,真担心一言有失就惹怒了萧昰。
“那就叫瑶华宫,如何?”萧昰说。
“谢父皇。”我笑着答谢。
“好,那你们来下棋。”他道。
萧旸德棋艺不错,但还差我一些,第一局我胜出了。第二局他有了萧昰指点,我输了。正说要再来一局,太监通报丽美人来了。
我和萧旸德只好先告退,出来时,正遇见古赞丽,肤若凝脂,面如冠玉,眼睛似玛瑙,像被捏塑出的瓷娃娃一般,我惊为天人,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句诗形容她最合适。
“你也是皇上的妃子吗?”她的声音有很重的口音,更显独特。
我说:“不,我是皇上的女儿。”
她笑了笑说:“你很美丽。”
我回道:“你也很漂亮。”
她又看向萧旸德,说:“那你是皇上的儿子吗?”
“不,我是皇上的孙子。”他答,转而对我说:“月姑姑,我先告辞了。”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古赞丽说话还习惯比划。
我笑了笑说:“没事,下次若是不认得人,让你身边的婢女告诉你。”
“谢谢。”她对我笑了笑,在太监的催促下进去了。她那么年轻貌美,会成为超过应怜雪的一代宠妃吗?
我回到长乐宫,江帆来了,他正和小质玩挑棍,见了我起身喊了一声,“公主,实在抱歉,但我是您名义上的丈夫,该来陪您的。”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领会我的眼神,继而解释道:“皇上生病,公主想必心中难过,我来陪您排遣。”
“是你爹娘让你来的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