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江帆步履急促。
我靠在床头,对他笑了一下问:“见我有何事?”
他自顾自地坐在床上,看着我说:“我刚到宫门口就听说公主病了,很担心您,看见公主没事,真是太好了。”
油嘴滑舌,我问:“你要出宫?怎么没向我禀告?”
“不是出宫,我让人将一些东西送到了宫门口,午间您睡下了就想去取来。”他说,“书言,拿进来。”
书言拿着一个鸟笼进来了,里面有一只白色的鹦鹉,它头上的有一撮脆黄色的羽毛,很漂亮。
“这只鹦鹉叫葡萄,我养的,拿来给公主解闷。”他说着取出鸟放在自己手臂上,凑到我面前。
“葡萄,葡萄。”鹦鹉说话了。
“它还会说其他的话吗?”我惊喜地问,葡萄给了我答案,它叫道:“安静!江帆是个大傻子!大傻子!”
我弯起嘴角,笑了笑。
“这是语柔教它的。”他说,“葡萄,说吉祥如意。”
“吉祥如意,吉祥如意。”它突然飞了起来,落到了桌上。
“公主喜欢吗?”
我说:“我不喜欢圈养起来的鸟儿,但是很开心,谢谢。”
“公主,魏王册妃求见。”巧影说。
倩容来看我了,我高兴地起身去迎她。
“月儿。”倩容关切得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说:“我在装病。”
“吓死我了。”她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可你这样做是不是冒险了些呢?”
我当然知道“疯子”没有表达的权利,“无碍,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我笑了笑说。
“皇嫂好。”江帆开口道,鹦鹉葡萄也接着说了一句皇嫂好,倩容明显被吓了一跳,她才发现屋里还有一只鸟。
倩容礼貌点头后询问地看向我,江帆也识得气氛,抓了鹦鹉主动出去了。
“月儿,你接受江帆了吗?”倩容问。
我答:“我只是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也没那么无用,我烦闷时他能给我解解闷,让我开心些。”
“月儿,哭了你了。”她擦了一下泪水,“事情还在查,皓哥和母后他们都在皇上那儿替你周旋。”
“父皇他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了,他发病了就像疯子一样,还不如快些死去。”
“月儿。”她严厉地喊了我一声,“隔墙有耳。”
我抿了一下嘴说:“倩容,对不起,我让你劳累了,一次次进宫,为我担忧,还耽搁了和青雀他们相处。”
“傻孩子,怎么还撒娇吃醋呢。”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确实嫉妒了,她有了青雀和唯安,以后还会这样关心我吗?
她说:“如戏明显的计谋皇上看得出来,没事的。”
这句话她自己想必都不会信吧,倩容连父皇都不愿多叫一声,应是无比憎恨萧昰的,她的父兄亲人都因萧昰而死,她自己也因此沦为奴婢,她应该知道萧昰骨血中的残忍无情。
“那萧蔚杰为何还被关着呢?”我问。
“月儿,他亲口承认了对你有男女之情,可背后缘由、其余事情他一个字也不愿说,我们想要帮他也无从下手。”她叹气道。
“怎么会这样?”我十分烦躁,“肯定有人威胁他了,一定要查清楚!”
“三司在查,韩丞相,就是韩姝的父亲,做了督察,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可是,若是哪一位皇兄指使,还能查到吗?”
“月儿,别担心,事情一定会有好结果的。”她按住我的肩膀说,“你,会平平安安的。”
算了,我担忧再多也无益,不再想了,我问:“倩容,今日你能留下来和我一起睡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