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速极快,一番话连嘲讽带骂的,搞得白老相国竟然接不上话,最后只得一甩袖子,冲皇上躬身道:“皇上,此女野性难驯,刁蛮无理,咆哮朝堂,还请皇上命人将她打出去,可容不得她在此撒野!”
孙丽英也冲皇上行了个蹲礼,“皇上,小女子绝对没有半分撒野的意思,皇上若想听,小女子便说说小女子浅薄的见识,若皇上不想听,小女子即刻离开。”
皇上呵呵笑起来,声音威严,而且语速极慢地开口道:“你说吧,朕倒想听听,刚刚四皇儿一直跟朕保证,若是你的主意不好,乐意罚俸一年,那可不少银子呢。”
孙丽英闻言,扬眸看向皇上,露出一个职场上的标准笑容。
四皇子见她竟然敢迎着皇上看,赶忙低斥了一声,“胡闹,怎么能盯着圣颜?快把头低下!”
孙丽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没有低头,而是落落大方地开口道:“皇上,小女子并非是无礼,想要盯着圣颜看,只是俗话说得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心里边在想什么,是可以通过眼睛看出来的。如果一个人心中在打鬼主意,眼珠子就会乱转,反之,若是一个人心怀坦荡,目光就是清澈的。小女子抬头,不是想看圣颜,而是想让皇上看看小女子,让皇上知道,小女子不是心怀叵测之人。对于我接下来要说的主意,也可以多一分信任。”
四皇子听了她这番话,慌忙给皇上跪下了,“皇上,孙丽英出言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却见皇上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谁说她出言无状了,朕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么坦荡的话了,孙丽英,你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主意,来抵御鞑子的侵略?”
“是这样的,小女子今日听四皇子和慕容大公子所言,边关连绵数千里,却只有几座关城,若是鞑子从别的路径进入我大庆王朝,边关的将士们只来得及在他们烧杀抢掠之后,赶去收拾残局,根本就起不到防御的作用。所以小女子想着,为什么不在我大庆王朝边境上,修建一座连绵数千里的城墙,来抵御外族的侵略呢?”
“胡闹!”白老相国刚刚在她这里吃了亏,心中本就愤恨得要命,听她这么一说,马上呵斥道。“连绵数千里的城墙,那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你这小女子懂个屁,就敢乱出主意!”
孙丽英见这位白老相国几次三番地找自己的麻烦,忍不住再次还嘴道:“这位老大人,不论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也总比我大庆王朝的百姓被鞑子所杀,我大庆王朝的粮食和钱财被鞑子所抢要强,而且这座城墙若是修起来,可是绵延后世子孙的,皇上届时必将青史留名!”
“留的只怕会是骂名!”白老相国恼道。“皇上自从登基以来,一直施仁政,低赋税,国库一直都很空虚,修一座连绵数千里的城墙,要花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坐井观天的小女子,什么都不懂,真是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