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相国在一旁发出一声嗤笑,“你这女子,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说得容易!”
孙丽英一见他又来找自己的茬,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这位老大人,是吃辣椒长大的吧?怎么一说话就这么大的火气?你有话不会好好说吗?倚老卖老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我大庆王朝偌大国家,却被区区鞑子欺负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朝中你这种贪生怕死之人太多!”
“胡言乱语,本相国何时贪生怕死了?本相问你,若是打仗,兵又从哪里来?钱粮又从哪里来?打仗打的可不只是人,而是钱粮!”白老相国气得胡子撅起来老高,一连串的问题丢过来刁难孙丽英。
孙丽英哭笑不得,“这位老大人,看你讲话这么大声,职位想必不低,不过我挺怀疑的,你是靠什么才当的这么大的官?容我问你一句,大庆王朝,最穷凶极恶的人,都在哪里?”
旁边那位老大人听了她的问题,眼底蓦地一亮,竟然迸出两团精光,似是想通了什么。
白老相国却很显然不明白她的问题想表达的意思,兀自气呼呼地说:“自然都是被关在监牢里!”
“对啊!这些人都是人犯,都被关在监牢里,每天无所事事,朝廷还要花钱养着他们,凭什么呀?就算是窝窝头,也是要花钱买的。他们杀人越货的,还有功啦?干吗不把这些犯人集中起来,让他们去打仗?”
“胡闹!”白老相国闻言,顿时发出一声咆哮,抖着胡须道。“皇上,此女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还请皇上下旨,让人把她赶出去!”
“老相国且慢发怒,朕听她说的倒挺有意思。”皇上摆了摆手,笑得十分和蔼地看着她。“孙丽英,朕来问你,若是这些人犯都跑了怎么办?”
“只要将他们全部打乱,重新编号,五人为一小组,有一个跑的,五个人全死。然后一百个人为一大组,若是有一小组的人跑了,这一大组就都砍头,看他们谁敢跑。到时候告诉他们,只要打了胜仗,就放他们自由。还有,可以招安那些山贼匪寇,发出公文,只要愿意来投军去打鞑子,便既往不咎,还可以论功行赏。”
“除此之外,大人可曾看到,街上的那些乞丐?难道他们便不是大庆王朝的子民吗?若是能有口饭吃,谁愿意睡破庙当乞丐,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边关屡次被鞑子骚扰,肯定还有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来当兵?便是这些主意都行不通,列位大人家中总有家奴吧?每家出上几十个人,难道还凑不出十万大军吗?”
孙丽英见那白老相国翕动着嘴唇,又想说话,赶忙摆摆手,笑道:“老大人,我知道,你肯定是想问我,就算兵的问题解决了,钱粮又要从哪里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