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退下吧。”
谨姑悻悻而去。
薄野琊正准备就用力掰开她的手。
但她却主动松了一只手,同时薄野琊感受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游走。
转过头来看她,她竟然睁开了眼睛,仔细盯着薄野琊那凸出的喉结,还用手指去碰碰,摸摸,最后还调皮地刮一下,咯咯地笑了。
薄野琊轻轻叹了口气,握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下去。
“睡吧。”说着要去给上官凝盖被子。
“嗯哼~”上官凝疯狂摇着头。
许是方才在偏厅睡了一会儿,现下忽然有些清醒,不肯就此睡去。
她拂了薄野琊拉过来的被子,还打起滚来。
见此场景,薄野琊哭笑不得。
他本来觉得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但是现在这情况,除了忍耐,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好好好,你说,你想干什么?”
他扬声,倒有一种被磨平了棱角的无奈。
上官凝听见他的话,翻滚过来,仰头说:“你说过要给我抚琴的!抚琴~”
“可是你喝醉了,神志不清的,朕就算抚琴,你也听不进去。”
“我~我清醒,我还能说话,我没不清~呃~神志不清。”
她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
“朕且问你,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下一句是什么?”
“笑问客从何处来~哈哈哈哈,你从哪里来呀?”
上官凝不仅回答他,还有说有笑地比划起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
“哦,我知道,绝知此事,要—躬—行!对不对?对不对?哈哈哈,一定是对的,我不会错。”
看她手舞足蹈笑嘻嘻的样子,薄野琊扶额叹息。
“一句也没对,特别是后面那句,毫不相干!”
“啊?错了?错了就错了吧,又不是我写的诗,记那么清楚干什么。”
“你睡一觉吧。睡醒了,脑子清醒了,就什么诗句都记得了。”
“我睡不着!”上官凝忽然坐起来,很生气地说。
薄野琊被吓得一跳。
下一刻她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变成一副温顺的样子,拉来他的双手,左右摇晃起来,嘴里糯糯地说:“给我抚琴嘛,抚琴!我要听,不听不睡,不听不睡!”
“好不好嘛~求求你嘛~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还有些要抽泣的感觉。
她眼睛巴巴地盯着薄野琊,充满了渴求。
薄野琊还没有见她这副样子。毕竟,上官凝哪里肯在他面前说一个“求”字呢。
见薄野琊没有表态,她几乎要哭出来。
“你答应我的。你骗我~骗子~说话不算话。亏我那么相信你,以为你要为我抚琴~呜呜呜”
“好好好,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抚琴便抚琴。”他又无奈妥协。
“嘿嘿!”她忽而笑得灿烂,仿佛方才哭唧唧样子的不是她。
薄野琊脸上的怜爱凝固住了,感情她又在使苦肉计,哭出来就让自己心软了。
怎么这么蠢,在同一个人身上中两次计!薄野琊暗暗埋怨自己。
不过这样看来,不论上官凝是否清醒,她都秉持着一颗调戏薄野琊的心。
薄野琊执住她的手,俯身低头,与她对视,说:“听完琴,必须睡觉!”
“哈哈哈,好啊,你陪我!”上官凝兴奋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