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目光直逼眼前的弹奏者。

弦声起，曲调悠扬流畅。

他抚琴时习惯抬头，但这次他逼迫自己低下头去，只看琴弦。

但上官凝似乎并没有在听，眼神从方才的迷离变成一副焦躁的样子。

皱了眉头，撇了嘴角。

她直起身子来，不耐烦地脱去了自己的外裳，重重地丢在地上。

薄野琊抬眼去，见她又继续去解自己的衣衫。

他虽不解，却仍在抚琴，只是时不时抬头，想看她在作甚。

她总解不好这件衣衫，失去耐心，站起身来，暴力地扯着衣服。

一站起来，就一踉跄，差点摔倒。

“啧，哎呀~啊~”她一边扯着衣衫，一边满脸通红地发出声音。

“呼~~”她好像终于完成什么大事似的，长呼一口气。

收了满脸的愁容，她跌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仰起头去，又要继续拉扯领口。

薄野琊实在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看她，她褪去了外面的衣衫，只剩薄薄一层。

她继续将前胸的衣裳向下向外扯，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分明的锁骨。

“你此举何意？”薄野琊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眼前的玉人，发问。

“很热！”

她迎上薄野琊的目光，胸口起伏着。

薄野琊见她眼神迷离，脱下衣服好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热？怎么会又热起来？

直到他眼睛瞟到上官凝椅子侧后方的炭炉。

该死，怎么就恰好有炭炉在旁边。

见她还想继续扯衣裙，薄野琊出声：“那就坐前面些吧。”

她好像没听见，扯着衣裳，露出了两边的肩膀。

衣服好像就要滑落，好在薄野琊箭步上前去，从背后扶住她，眼疾手快将衣裳拉上去。

“难道你要将衣裳都脱光吗？”

“脱光又如何？只要能凉快凉快！”

薄野琊乍舌，“你简直疯了。”

那衣裳被扯得有些开，从薄野琊的视角垂眼，就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玉峰。

他喉结微动，绯红蔓上耳根。

但他立刻为她紧了衣衫，手忙脚乱地。半分是因为不熟悉女装的形制，半分是方才所见乱了心神。

“就站这儿听吧，马上就弹完了。嗯？”薄野琊就要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不要，我想挨着你。”她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一颤。

“你不是热吗？靠着朕会更热。”薄野琊却并没有要让她放手的意思，而是一手轻抚她头，另一只手捏在腰上。。

“可是靠着你很舒服，椅子好硬啊。”

“……”

薄野琊想着：那椅子不大，怎么坐两个人呢？要让她挨着自己，不是得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嘛。但他不敢逆她的意，毕竟靠着自己，她的气息确实逐渐平复下来。

“好吧。”

反正哄了她去睡觉，什么都可以。

薄野琊让她侧坐在自己双腿上，整个上身都靠在自己身上。

他已经忘了方才抚到哪儿时停的，于是随便弹起来。

反正，连他自己都没有心思去听自己在弹什么了，何况醉疯了的上官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