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真狠。”薄野琊瞥她一眼,拉起她的手揉自己额头。
“你下手也很重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你也体会一下‘弹脑奔儿’的威力。”
她虽这样说着,手上却顺从地帮他揉着。
“刀子嘴,豆腐心。”薄野琊笑她。
上官凝噘着嘴,眼神中却是爱意。
她放下手,薄野琊又抓住,“再揉一会儿吧。”
“你只是被弹了一下,不见伤口不见血的,还要揉啊!”她又揉了两下,把手收回来,落下两个字:“矫情。”
矫情?这两个字一出口,薄野琊懵了一瞬,以往没人用这两个字形容过他。但他想了想自己的言行举止,整个身体颤栗了一下。
真矫情!自己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想什么呢?”
上官凝已经往前走了几步,见他愣在原地,忍不住出口问。
“没什么。”他即刻回答。
“那就快跟上来啊,前面转过去就是华韵楼了。”
薄野琊快几步到她身边,上官凝习以为常地挽起他的手臂,两人一起往前走。
“和你闹了一路,我都累了,一会儿咱们坐着吃吃瓜果,听听小曲儿,想想就美。”
“甚好。”
“听够了,我们就去同恩寺看戏。然后去永平坊逛逛,那里玩儿的可多了,也热闹。最后,就去繁楼吃晚饭。”
上官凝不紧不慢地将接下来的安排说一遍。虽然早上时,薄野琊就已经听过了,但是再听一遍,对“同恩寺”有了记忆。
“同恩寺……我虽未去过,但我母亲在时,曾去那寺里参拜过。”
薄野琊说这话,是想她母亲了。
“那你今日也要去参拜么?”上官凝停滞一下,“我记得,你不信这些的。”
“可不信,但不可不敬。既然今日要去到那寺里,我也求神问佛一番。”
“那你可得好好拜。”
薄野琊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
“何意?”
“我有一次和祖母,母亲去寺里烧香,第二天骑马时便受了伤。”她叹一口气,“可见若参拜不好,适得其反。”
薄野琊心中闪过一丝畏惧,“怕是你心不诚吧。”
“也许吧。也许老天爷觉得,我心不诚。”
薄野琊没有接话,上官凝换个话题:“那你要求什么?”
薄野琊想了想,“一求国家安定,百姓安乐,二求家人安康,平安顺遂。”
“嗯,在我意料之中。”上官凝笑。
“那再求一个,你定想不到。”
“不行,太贪了,神佛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