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字回答了两个问题,作为皇子这些是必须会的,也愿弹给她听,都说琴瑟共鸣,想来那天不会远了。
琴来了,曲也响起来了,第一首果如穆子一所料是一首舒缓的,曲子不太熟,可指法去在脑中随着韵律跳动,她的确是会的。
第二曲忻元霖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弹的是春江花月夜,这也是他最喜欢的,想着是子一自创的,定会很不同,可哪知就因这一首曲子让穆子一又弄明白了一件事。
第一她确认今生这具身体是自己的,这首曲这人说了,是她写的,那便是她带来的,第二,这首曲子一响起,就有人在跟她说话,意思是在夸她,但不是眼前的这个,应该是刚才那个吹奏笛子的人。
第三这人的目的她没有判断错,他冲的便她这个人,而害她到此的,也许不会是他,但定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由他而起。
综上一切,这人是仇人不是恩人了,实锤。
弄明白了这一点,一切就好办了,吃了东西,又听了曲,还想了一会事,穆子一决定去休息,体质太差不是一件好事,对于她来说,目前也是最需要的。
对于她的这个需求不需要提出来,坐在那晃了晃便足够了,由两个婢女扶了起来,穆子一转向忻元霖刚才呆过的位置,略行了一下礼,意思很明显,算是接受了他的说词。
忻元霖对于这个进展很是满意,送穆子一去休息了,才离开这个地方,又嘱咐人万事小心,才回了自己的府邸。
接下来的一天,穆子一没有再见过忻元霖,当皇子的抽一天时间出来可不易的,也正好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把看着她的人赶到了外间,便开始做一系列康复的训练,以及刺激那些穴位。
人有劲了,又有一些可替代的东西,总归要好上许多,虽说又想了一些起来,可同样不连贯,且大多数是关于那个人的,那个男人的,可见他对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
她目前是一个瞎子,又在室中极为安静,一系列的动作还真没让人发现,到了第三日,忻元霖过了午时才过来,而这时穆子一已微微能看到一些东西了。
当然不会让人知道。
“子一。”
“忻公子。”这人说有婚约就有啊,得她认才行。
“你,原先都是叫我元霖的。”这个名字没有多少人叫过,他只想听她说出口。
穆子一略垂了一下头,她叫他的这个倒是无所谓,前世还不知叫了多少人的名字,可他越是在意,自己就越不愿开口。
忻元霖轻叹,她的防备心仍是那么重,哪怕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会去轻易去相信别人,慢慢来吧。
“还好吗?”伸手去抓她的手,穆子一是可以避开的,却没有动。
“这手上的伤到是好了。”
“好多了。”任由他握了一会,才抽了回来,古代女子不都是这样吗。“忻……忻元霖。”穆子一选择了这样称呼。
“是我。”这样也挺好。
“我,我想起了一些事。”穆子一表现得很犹豫。
“是什么,子一,都可以跟我说的。”忻元霖的心提了起来。
“这几日喝药。”那药就别提了,不算高明,勉强能成吧。“喝了便知用了哪几味药材,莫非是原本我就是会的?”
穆子一敢这样问,都是来自于那天的确定,她带来了曲,不可能不显露她的医,更何况这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这个呀,的确。”忻元霖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呢,子一的医术好,有印象很正常。
“那,那……”穆子一提这个可不是为了证实。
“子一,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的。”又想去握她的手,除去那几道伤口,她的手摸起来很舒服,不是那种柔弱无骨的,同她的名字一样,柔中带有骨气,骨气中又带着甜美,且肌肤又好,很让他爱不释手。
只是这回没能如愿,穆子一似无意中动了一下,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