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兄弟到的时候,那边正值有了变化,有家不能回了,恰巧被儿子遇,应邀到儿子这边住住,等等看,有没有机会再回家处理事宜。”
忻元海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穆子一点头,这人跟着还是有点用的,不过这可不像他平时说话的风格,是每回面对这位就如此规矩,还是发生变故后,才变得如此,这就不得而知了。
“遇上了?”秦王的目的一直很明确,查穆子一的来处,以及目的。
“是,遇上了,儿子巡城,遇上的。”
“是这样吗?”秦王看的仍是穆子一。
“是,草民入城之前,并不知忻大人在三洛城。”
“你叫他忻大人?”这个生疏劲。
“原先是叫郡王的。”穆子一觉得显得生疏些的好,可忻元海却并不这样认为。
“子七,在父王面前,不用如此拘束。”
“穆小公子府上是做什么的?”秦王的戒心去了不少,自个儿子往上贴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行商。”这个身份到处走,又显得小气,是再合适不过的。
“行商之人还会行医?”能派来左右秦王的人,真的不可能是聋子与瞎子,更何况,蛊一旦到一定的位置,宿主本身的才华也会展现。
“草民打小身体就不好,是靠吃药长这么大的,久病成医,学了一些皮毛,恰巧昨夜便用上了。”穆子一应对自如。
“怕不止一些皮毛吧。”他昨个伤了人,伤到哪种地步,是再清楚不过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救得下来的。
“师父出身洛雅。”这话一出口,穆子一看的不是那个活死人,而是那个一当影子的,扫了一眼就垂下了眼,果不然对方是有反应的。
“洛雅?也就不奇怪了。”秦王似完全放下了戒心,到此一切似已无什么好说的,每每这时都要放松了,那个当弟弟的突然暴起,直奔穆子一的衣襟,速度还可以,可也不是避不开。
穆子一没动,她信自己的伪装,同样也断定这人不会取了自己的性命,只要是这样,无所谓了。
但是……
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倒是难得了,退了一步,戏总归要做全套的。
“放肆。”帮她拦住的人正在大喝,那人也不解释,晃了一下头,一直呆坐的忻元江,也就是秦王世子动了,也是直奔穆子一。
忻元海回身再挡,对上自己的兄长,自己出手比旁人好,那人得了空,又来找穆子一的麻烦,这回速度慢了下来,穆子一还了手。
不怕查,不代表她乐意让人查,扣住了那人的手腕,用了巧劲,制住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再往前一步。
那人确实没有伤穆子一的心,一招不能得手,就开始回撤,穆子一也不为难人,松了手同时又后退了一步。
如此这般退了几步,本就是站在背对大门的位置,此时已到了门边,这时打门外进来一人,脚步极为匆忙,差点就要同穆子一撞上了。
穆子一知道,可她只能装作不知道,脑后又没长眼睛,如何解释,好在那人自觉,主动避让了,这么近的距离,如此仓促的避让,略有一点身体接触是很正常的。
就这一下,穆子一的脸色微变,很明显。
好在她一直是受欺负的一方,脸色本就不好,倒也不让人生疑。
来人在厅里站定,秦王与秦王世子都不由看向他,随后都坐了回去。
忻元海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大哥对他可是下了狠手,怎不知他的功力比自己强上这么多。
“怎样?”当弟弟的急问来人。
来人摇了一下头,脸色也不好,穆子一看到了,也猜到了,两小只昨晚的破坏力定是惊人的,这是个好消息,可人却轻松不下来。
“会是吗?”当弟弟的又问了一个很不相干的问题,除去穆子一懂,其他人是不可能懂的。
来人再次摇了一下头,他的天霸没有任何反应,这小子身上也干净,一点也不像是同类中人。
当弟弟的烦躁得挥了一下手,这个没有嫌疑的定义只有他来下,才会执行。
“既然来了府上,便多住些时日吧。”对于刚才发生的一系列变故,秦王似没有看到,仍是接着之前的话再说。
“父王。”忻元海不乐意,自己的朋友受了欺负,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怎可能心平气和。
他出声了,穆子一越发的安静了,垂眸立手,避在门边不显眼。
“是本王的意思。”秦王当然得承认这是他的指使。
“你三叔受了伤,任何外人都得过问。”说的那个叫大眼不馋。
“父王。”忻元海在磨牙了。
“去吧。”秦王不再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