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忻元海,真心对穆子七这个朋友就好,穆子七无所谓的,能把我当朋友自然是高兴,不能,就目前这半个也不错。”忻元海看到了希望。
“这样你不是很吃亏吗?”屁的吃亏,这么大的麻烦,她得想法摆平,还不知谁吃亏呢。哪怕出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可最终受益的只会是他。
“不吃亏,且我乐意。”忻元海再接再厉。
“成吧,我暂时不走了,可你得记住了,说到做到,莫再出尔反尔,否则……哼,别怪我先收了利息。”丑话都是放在前面说的。
“太好了。。”忻元海高兴坏了,伸手就去拍穆子一的肩,穆子一躲开,动什么手动什么脚的。
忻元海晃了一下,随后自己傻乐了起来,子七能留下比什么都好。
这个消息是由忻元海亲自带给忻轩涵的,三叔通知了他,定也是想留下子七的。
“你,怎么做到的。”忻轩涵似无意中提了一句。
“还能怎样,说真话呗,其实子七这人很好处的,只要不哄她,真把她当朋友,她也做不出绝情的事来。”这是忻元海认为的。
“元海啊,叔作为过来人提醒你一句。”看着这个总算是长大的侄儿,忻轩涵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洛雅之人只可交善,切勿交恶,特别是万不可做小人,否则会后悔终身的。”
那个叫穆子七的小子,看似没什么特殊的本事,实则真的不好说,他直觉,这事最后还是得靠这位,总觉得她知道的不只是一星半点,只是不愿出手罢了。
“元海谨记。”忻元海是真的记住了,就凭同穆子七,穆家兄妹打的几次交道,便可以看出就是这个理,至于别的洛雅人,他还没遇到过,遇到了也不一定在意。
这回穆子一住的更安心了,出门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凭她的本事,真不可能有人能跟着她,放心得去了她制作的地点,一家琴馆的隔壁。
这种时候,听琴的人少了,弹琴的人总归是要练的,倒是有不少动静,显得她这一点也不突兀。
穆子一选的时间都很巧,不分时段的出去半日,让人完全摸不清规律,也无法让人生疑。
如此过了五日,战事终有了大的变化,两方停止了试探,开始正面进攻,各方都有输赢,守地仍是不变。
这种情况下,伤亡的人数自然会上升,这时在司空睿这边哑伯他们冒了头,他们是个幌子,赶着马车来的,马车上有没有药由他们说了算,总归这日拿出来了,一点也显得突然。
虽这样不是出于穆子一之手,可她的方子,药材,成药都是上好的,药效也就没得说了,跟着的医者都快乐疯了,成天混在军医外,就想研究那些药了。
而哑伯带来的人,治外伤都能上手,别说他们本就在意自己的性命,穆子一更在乎,反复强调过任务不打紧,性命第一位,这种自我救助,紧急处理,略深度的治疗,都不知培训过多少遍了,又帮得上一个大忙。
司空睿是感激的,也是想念的,感激哑伯他们的出手,想念他的那个小人儿。
哑伯能来不作他想,定是她指派的,为的就是这方面帮到自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种思念之下,终让他忍不住了,开始提笔想给穆子一写第一封信,不是不想写,也不是没时间写,而是不敢写,怕自个坚持不下去。
可真的提起笔来,万千思念又写不出来了,最终只落下她的名字,看着世上算是最简的名字,嘴角不由勾了一下,这名字跟她的人一样,可以温暖到他。
收好,没有去招小海,因为没打算送出去,只是这样想想写写,等见到她了,亲自交到她手里。
他没送出信,也就不会知道佳人就在这个附近,哑伯也没想到过要说,必定这两人的感情如何他们可是看到过的,想着小姐来了这么多时日,定是联系过了,他一个老头子就不多嘴了。
于是就这样,一个不说,两个不提的,愣是没让司空睿有过任何怀疑,只到一个特殊的日子,才有机会得知那么一丁点儿。
七月里出的事,行军十日到的这三洛城,如今一转眼就到了八月中旬,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就在此时,讲究的也是个合家团圆,只是今年这是过不成了。
在外忙的人,只知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根本就没注意到日子时辰到了几何,临了,月上梢头,悄然觉得今个的月亮大了些,亮了一些,似比平日里的要不同一些。
回了住处,看到手下人应景的摆上来的几个月饼,才知到了这么一个日子,唉,与子一相识了这么多年,竟从未好好的在一起过个节气。
原本想着他们的大日子就要到了,他过了明路了,就能团团圆圆了,哪知又是这样。
“别处都有吗?”念着一个人,心肠便会软上许多。
“禀将军,没有。”亲卫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