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么觉得啊。”哑伯本就是在闲聊,有人赞同,当然乐意说上几句。
“当年,秦王刚入秦郡时,那叫一个凶,一个狠,一个干脆,那边的人本就猛,只认拳头不认人的,这位愣是这样一路给打下来了,换任何一个,估计都做不到。”
司空睿没说话,别看他平日里比原先的话多了些,可仍算是寡言的,且此时正在衡量一些事,更不会开口了。
“刚开始听到他反了,我就担心来着,可谁知会是这样,上天眷顾我洛郡啊。”哑伯看着月亮长叹。
“秦睿啊。”虽知这人是景王了,可私下里哑伯还是喜欢这样叫他,他一直认的也只有这人,忻国国君封的景王,还是没秦睿来得实在。
“哑伯请讲。”司空睿的思绪收回来一些。
“你是个有本事的,配得上我家小姐。”这是夸赞他的。“不过……”
“不过什么?”司空睿的心神都被勾了过来。
“那老夫就倚老卖老说上一句。”
“睿,洗耳恭听。”
“不过你对我家小姐还是要上心些的才好。”司空睿与穆子一在人前是很正常的交往,他们一个比一个功夫高,私下里背着人相处,怎么可能让他人知道。
“原先我同你说过的话记得吧,莫要以为你是景王,在这忻国算是大的,又由那位的指婚圣旨,就一定留得住我家小姐了,单看我家小姐乐意不乐意了。”
主,凝主,洛雅的紫凝,实则是这天下的主人,只看她愿不愿意当了,而她的王夫,王妻,没有单一的一说,也只是看主的意思。
眼前这个真的很不错,若能与主长长久久的,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小姐那他可不是敢多嘴,穆主又不在了,只得在这人身上费些口舌了。
“睿,知晓。”司空睿真的是一直都记的,若说子一身份本就可以挑,哪怕子一普通些,只要自己不适合她了,她也会比自己更洒脱得离开,只是……
“哑伯,能否告之,子一在族中到底是什么位置吗?”前段时日,他同子一在一起时也聊到过洛雅族中的一些布局,有主,有官,有支柱,还有各司其职的各路人马。
若不是话是出于子一之口,他都不敢相信不起眼,不太有名的,甚至总给人一种又小又弱的洛雅,居然壮大到了如此地步。
“你不知道?”哑伯是诧异的。
“不知。”问过子一了,子一只是说算是高位吧,可她不乐意做,若不是她的养母那份恩情,她根本就不想管事,也只有在面对他时,穆子一才会说这样的话。
“呃……”这让哑伯不好说了,主自己不说,他怎么好说。“反正很高就是了,我们都听她的。”只能这样含糊得带过。
“不好说吗?”这个态度表达的就是这个。
“这样,等你同小姐成了亲,让小姐自己告诉你,若小姐还不说,你再来问我,我一定说。”哑伯觉得这位能走到那一步,便是主真正承认的人了,那就可以说了。
他的为难司空睿看到了,诚意也收到了,虽疑惑,却没有再追问。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才散开。
司空睿先对着佼月思念了一下他的小人儿,对于她的身份是有几分好奇,倒也不是那么重要,就如同自己的一样,怎样他都只是她的秦睿。
却不知完全是他不可想象的那一种。
之后便回想到了目前战事上来了,更避免不了想到了秦王的奇怪之处,他是来打仗的,一心放到战事上,本就应该。
必定是头一回,各方面都很小心,往前追溯的时候不多,现在一经提起,疑惑也就更大了,看来秦王那边定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要去查查的好。
不过,这探查一般人还真不可能胜任,只得他亲自来了,找机会去看看,也更直观,指不定就能很快结束了,虽说赶不上日子去娶子一了,可好歹可以早些见到她不是。
于是在八月十七这一天,全天没有发生战事,夜里也没有要动的苗头,司空睿趁着夜色晃进了三洛城,这地他来过,也熟,对于秦王住在何处,心中也是有数的。
完全是直奔目的地,而今晚本该表面平静的府?,也有些小波澜。
今个是贤王忻轩涵得了准信,他的伤好了七成了,之后便是自我恢复了,当然这个定义不是穆子一下的,她早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