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功看了看娄晓娥,娄晓娥便明白了杨文功的意思,扶着哭得伤心的何雨水回家去了。
回家的时候,娄晓娥心里也在感慨。
人与人的命运终究是不一样的,这何雨水的命运到底是太惨了一点。
亲爹和亲哥都是奇葩,害得何雨水小时候没有大人照料,长大了又被害得毁了名声,本来读的好好的书也没办法继续读下去了。
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了,亲爹又是带着算计回来的。
娄晓娥感觉如果这些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甚至都未必有勇气再活下去。
娄晓娥本来就是个心软的,见识到何大清那个对自己子女都能带着算计的奇葩之后,对何雨水就更多了几分同情,柔声安慰着她。
门外,杨文功双手插兜,满脸写着无敌。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雨水说了,要住她的房子,你就得交钱。”、
“不然就给老子麻利地滚蛋!”
如果说何大清在何雨水面前,好歹还有一点尴尬和内疚,以至于刚才对何雨水的话完全无法反驳的话,面对杨文功,何大清就完全没有这些顾忌了。
“你这臭小子!这事儿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而且你跟雨水是什么关系!?雨水为什么会从你家里出来?”
何大清现在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房子,他这时也注意到了何雨水刚才居然是从杨文功家里走出来,现在又被扶着回了杨家,而不是住在中院的何家,心中狐疑,立刻对杨文功质问了起来。
白寡妇嘴角一撇,露出不屑之色,暗道:【那丫头怕不是给人当了大炕了。】
其实不光是白寡妇这么想,院子里的众禽大多也是类似的想法。
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十分保守的,哪怕是正在交往的情侣,如果在结婚之前直接带到屋子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也十分不妥当。
虽然杨家有娄晓娥这个媳妇儿在,但何雨水一个年轻姑娘,整天在杨家忙里忙外,甚至还住在那里了,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只不过院子里众禽畏惧杨文功的威势,真的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没人说何雨水的坏话。
而白寡妇一直把何大清拿捏得死死的,这时候自然是要何大清出头,他也不会多嘴。
杨文功满不在乎地抠着鼻屎,然后用手指碾了一下,最后屈指一弹。
啪——!
一块鼻屎准确地弹在了何大清的脸上。
“你算个吊啊,跟我说话要注意态度。”
“想知道我跟雨水什么关系是吗?行啊,跪下来给爷磕三个响亮的,爷一高兴,说不准就跟你说了。”
何大清一抹脸,刚才憋着的一阵火气彻底爆发了出来。
“特娘的!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敢耍老子!”
“老子今天就给你松松筋骨!”
何大清刚刚回来,自然不知道杨文功的厉害,只把他当做一个跟何雨水暧昧不清,牙尖嘴利的年轻人,加上刚才憋了不少气,这下子是一下就爆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