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完之后,吴秋悯有些忐忑地看着赵载年脸上的神情。
赵载年的脸上却依旧是阴沉:“都是一些没用的蛀虫罢了,我一猜就能猜出来,是不是……怀疑阿南和右相的关系?”
毕竟是在大理寺待过那么多年的人,这些谣言他见多了,直接就能猜出来七七八八。
吴秋悯僵了僵,随后轻轻点头:“赵夫子……还真是料事如神。”
赵载年嗤笑一声:“放心,等我回去之后,这样的谣言,我会慢慢查。”
听见赵载年的话之后,吴秋悯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竟然是没有想到,赵载年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
看来……夫子之前说的没有错,他是一个是非分明的好人。
“您这样说,我也放心了,赵夫子好好休息,下午还要给学子讲书。”
说完之后,吴秋悯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赵载年还站在原地,有些出神的看了看自己当年的腰牌,随后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宋观南此时此刻正坐在东宫别院,并不知道赵载年已经知道了关于自己的传闻。
只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并不在意。
宋观南皱着眉头看着季临渊:“殿下这里,又算错了。”
季临渊面色一僵,随后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自己的脸:“我再算一次。”
宋观南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季临渊对面看着季临渊算。
季临渊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宋观南看着都觉得揪心。
这样的他,真的算不上一个皇子该有的学问,也不是一个好的皇储。
如果他真的做了皇帝,到时候连各州的报表都看不明白,又怎么可能谈得上是治国呢?
宋观南越想越揪心,皱了皱眉头,又叹了一口气。
季临渊自然听到了宋观南的叹气声,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嘴唇。
坐在一旁正在看书的季承佑却是把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阿兄又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是太傅,满嘴的大道理,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好好教给阿兄。”
季承佑故作天真地拽了拽宋观南的衣袖,为季临渊打抱不平。
宋观南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反倒是季临渊皱了皱眉头:“话不能这么说,是阿兄天资愚钝,不然也不会阿南说了那么多遍,我也还是学不会。”
说到这里,季临渊还有些羞怯的挠了挠头,看向宋观南的眼神里面带着歉意。
宋观南却是皱了皱眉头:“学不会就是学不会,不是因为任何人的关系,哪怕殿下有一天不再是太子了,也要说是因为殿下自己的原因吗?”
她故意说了这样的狠话,其实也是因为不忍心看到季临渊有一天真的会死在这一点上面。
毕竟在太子的位置上面做了太久,今天季骁明在陇西打仗,那明天凯旋了呢?
一个战功赫赫的齐王,和一个只知道拉帮结派结交官员的大皇子,到底谁更适合当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