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真诚,至少他现在是认真的。
司蔷灵机一动,如此好事,不要白不要,不如趁机讹他一笔,弱弱地道:“口说无凭,万一你日后反悔,我找谁说理去。”
“立个字据?”陆孟寅主动提议。
听起来很有道理,司蔷爽快点头,“好。”
“你念我写。”陆孟寅来到书桌旁。
“就写,安王陆孟寅保证以后不会欺负司蔷,不会凶司蔷,如有违誓,每次赔付给司蔷一千两,此证,立誓人安王陆孟寅,受益人司蔷。”
陆孟寅奋笔疾书,写了两份一模一样字据,白纸黑字。
司蔷利索地用大拇指在印泥上按一下,在两张字据上分别按下了红指印,很满意,“按指印。”
签字画押就成了,赶紧的。司蔷有点迫不及待。
陆孟寅签上名字,却没有按指印,而是取出项链,用坠子小印章沾了印泥,签署处盖上了章,朱红阳文:勿相忘。
“好了,大功告成。”司蔷喜上眉梢,想要拿一张好好保存起来。
“等等。”陆孟寅伸手摁住了两张字据。
“怎么了?”司蔷怕他反悔,可就亏大了。
“若想这两张字据有效,就必须盖此二章,这个是我的。”陆孟寅把朱红阳文小印拽在手里,把白文阴字小印放到她面前的桌上,“这个给你。”
处心积虑,千方百计,无论如何,陆孟寅是铁了心一定要她收下小印章。
字据条款于司蔷实在太有利,太有诱惑性,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保命符,掌握了话语权,不过就是一枚印章嘛,姑且替他好好保管着,等哪一天他后悔,还回去就是了。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司蔷思前想后,权衡利弊,果断地拿起白字阴文小章,在字据上分别盖了两个章,同样是勿相忘。
陆孟寅嘴角边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白捡的便宜,司蔷轻轻吹着印章的墨迹,待到微干,利索地把一张推到他眼前,“一式两份,一人一份,收好了。”
她内心偷着乐。喝醉不清醒没什么不好的,起码能够占到便宜,等他酒醒,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到时候再把着字据往他眼前一晃,只怕他要吐血喽。
“满意了?”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司蔷将字据叠好,赶紧收入袋里。
“印章收好,以后给我写信,记得盖上。”
“好。”司蔷乖巧地笑着,内心道:给你写信?我脑袋背驴踢了才会给你写信。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牙齿微露,那种娇憨的仪态,令人萌生爱意,难以消融。陆孟寅拉过她的手,牵着她坐到妆台前,小心地将她的长发盘起来。
长大了,就应该把头发盘起来,庆幸的是,为她盘起头发的是他。
没有被弄疼,也没有扯破头皮,司蔷看着镜中的自己,颇为满意,“还不错。”
陆孟寅打开妆奁,取出一支白玉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