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无名小巷,一个阴暗的角落。
两个人在窃窃私语,一个身形微胖,一个身形高瘦。
高瘦那人名叫任山,是宁王风璋的心腹。他掏出一个纸包,低声道:“王爷有令,初九当天把这些放到安王婚宴酒菜里。切记,确保每个人都吃下。”
微胖那人接过,问道:“是什么?”
“你无需知道。执行命令即可。”
“嗯。”微胖那人拿了纸包。
高瘦那人又掏出一个小纸包,道:“这包放到合卺酒里,务必让陆孟寅服下。剧毒,务必拿好。”
“不怕被他发现?”
“放心,此毒无色无味,与酒融合,会让酒更加香醇,发现不了。”
微胖那人接过小纸包。
高瘦那人又道:“记住,此毒服下之后一刻钟便会发作,届时你通知我。”
“好。”微胖那人点点头,将两个油纸包收好,独自离开。
高瘦那人向另一个方向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
安王府。
顺着密室通道,司蔷陆孟寅两人不知道翻滚了多少圈,总算到达底部。司蔷紧闭双眼,下意识抱紧陆孟寅,好在被他紧紧包裹住,即便一路滚下来,都没有磕着碰着。
她睁开眼,以为会漆黑一片,没想到周围亮堂堂的。
“王爷?你还好吗?”她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陆孟寅。
“没事。”陆孟寅声音依然虚弱,挣扎着侧身倒到一旁。
“这是什么地方?”司蔷打量着周围,屋里陈设跟王府里普通的房间没有啥区别。
“密室,他们不会找来。”
司蔷在屋里扫视一圈,用手指在桌上划一下,一尘不染。
陆孟寅咳了两声,仍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
司蔷这才关心起他来,走近一看,地上蔓延开一滩血,惊道:“流了好多血。”
“没事。”陆孟寅想坐起来,脸色惨白,很虚弱的样子。
“我帮你。”司蔷赶紧把他扶起,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椅子上。注意到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血是不行的,她把随便袋取下,放到桌上,一边翻出止血药,一边说道:“都伤成这样,还说没事,要赶紧止血。衣服脱了,包扎下伤口。”
陆孟寅不动,眼色复杂。
是压根没把他当男人,还是根本就不懂男女有别?
“愣着干嘛?脱呀。一个大老爷们,牛高马大,扭扭捏捏不像样,还怕被我占了便宜。本大夫保证,只是给您上药,绝对没有非分之想,行了吧。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才不管你。”
司蔷的暴脾气一旦上来,一时没忍住,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陆孟寅更神色复杂,气得连咳几声。每咳一声,背上的伤口就冒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