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菅人命什么的,落在当今太后头上,丁贤都觉得是她罪有应得。
等丁贤出了御书房,苏安延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要回寝殿去继续搂着陈好午休咯!
晚间宴席上,平乐郡主果然没有到席,宣平侯忧心忡忡的,平日里的话痨的嘴在此刻也熄了火。
苏安延入席时就跟林子济通了气,商议了解决后顾之忧的法子。
只见林子济往宣平侯那儿凑了过去,端起酒杯朝宣平侯敬酒,宣平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端着酒杯回敬了去。
一口饮下,林子济朝宣平侯展示了自己的空酒杯,宣平侯了然,无奈地喝完杯子剩的一口酒。
“侯爷看起来兴致尚缺啊!”林子济明知故问道。
宣平侯点了点头,吐槽道:“还不是我家那逆女,今日逞英雄下湖救人没救着不说,还给自己泡病了,她小时候身子骨强,没成想在外倒是把身体搞垮了,糟心呐!”
“哦?郡主病了?”林子济惊讶地问道。
宣平侯点了点头,脸上浮出一抹忧思。
“侯爷就没想个法子把她留在锦都?”林子济又问。
“家里谁都宠着她让着她,我说句她的不是都不行,跟何况强制她留在锦都呢?”宣平侯回道,更加郁闷了。
林子济同情地看着宣平侯,又敬了杯酒,问道:“侯爷就没想过郡主嫁人?”
宣平侯闻言倒是一愣,说道:“这还真没想过,她的德行在锦都都传遍了,定然找不到好婆家了,所以合计着也没打算让她嫁人。”
林子济点头,说道:“这样啊!我方才还想起一个合适的人选呢!”
宣平侯虽说不在意,但被问起,还是又有点意向,于是问道:“将军不防直说。”
“户部侍郎顾州行。”林子济说道。
“他?我完全没有印象,一个户部侍郎能做到不提及便想不起,可见一斑。”宣平侯明显看不上的语气回复道。
林子济笑笑,摇了摇头,说道:“他原是探花出身,官职虽比不过同年的状元和榜眼,但却是陛下真正下了心思安排职位的。”
宣平侯闻言不免好奇,问道:“怎么说?”
“当年三人,只有他顾州行答复陛下时最为实诚本分,侯爷也知道陛下在朝中的不易,太需要这样的人了,才将他安排进了户部,户部尚书年纪大了,顾州行可是陛下培养的下一任户部尚书,您也说了,不提及便想不起他,那是因为他低调,他的提议都借尚书大人之手发出的,将风头都给了快要退休的尚书大人,可见其懂得藏匿锋芒,才不会引来人的敌对,这样的人才更可靠不是?而且他是陛下的人,这点有多重要您应该最清楚。”林子济说道。
宣平侯闻言有些动心,林子济和陛下的关系有目共睹,光是“他是陛下的人”这句就肯定假不了。
“将军不防再透露透露他的家世,找女婿也要找家和的不是?”宣平侯问道。
“家世就更简单了,父亲是个教书先生,母亲也是书香世家的小姐,知世事不挑理,不然顾州行怎么会二十有三了都未见娶妻?也是因为父母通情达理,没有以死相逼。”林子济说道。
宣平侯狠狠心动了,“通情达理”四字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亲家呀!
“这事儿还是要回去好好合计合计,多谢将军慷慨相助了。”宣平侯脸上多了些真诚的笑容。
考虑什么的此时在林子济心里可不让出现的。
于是只好点明了说:“侯爷,不知您前两次宴席有没有注意到平乐郡主和神女娘娘?平乐郡主对娘娘太过亲密了些,这也是我担心的,毕竟陛下与神女......”林子济将欲言又止表现的淋漓尽致。
宣平侯果然往那方向想了,他那逆女昨日嘴里的神女娘娘就没停过,今日还跳水救神女。
陛下爱护神女可是人尽皆知的,若真是胆子大到和陛下抢女人,他的爱女岂不是小命不保了?
宣平侯放下酒杯,匆匆和林子济告别,他要立刻去找他的三个好大儿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