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延连忙摇头,说道:“不劳烦不劳烦,只是朕那伤员似是有些超数......”
长敬王笑容一僵,心一横说道:“那便将五楼一层全租售给陛下,好让大延的友军们养伤。”
苏安延客气道:“那便多谢长敬王了,小殿下朕也会安全送到绵成皇宫,长敬王放心。”
长敬王如释重负,拱手道:“是本王劳烦陛下了。”
苏安延笑了笑,对着地上的凌志风虚情假意道:“地上凉,小殿下还是别跪着了。”
凌志风连忙应声,站起来,又抱起箱子说道:“那陛下,草民便去外头瞧瞧了。”
苏安延眼睛都没抬一下,点了点头,凌志风又小心翼翼地瞧了眼长敬王,眼里有激动、期待等等各种情绪。
“陛下,王爷,草民告退。”凌志风说道。
待凌志风出了门,平乐郡主连连称奇,说道:“啧啧,他情绪真饱满啊!我几年不见饿老爹都没他这么感动过,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惯会做戏了。”
陈好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摇摇头,说道:“郡主,以后这些话我们关起门说,他现在身份是不同了。”
平乐郡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幅装出来的可怜样。”
陈好没话说了,因为她也看不惯凌志风这种演技派的样子,好像在座各位都怎么着了他一样。
“如此一比,还是苏安延可爱些,做作又单纯的样子一点儿都不让人讨厌!”陈好想着,脑海里就出现了呆萌软软的苏安延,心里一阵甜蜜。
再抬眼看向苏安延,眼里的慈爱像是要把苏安延融化了一般,苏安延就这样任由她看着,若不是人多了,她一定要把陈好搂到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平乐郡主又看不惯了,凑到顾州行耳边,略显嫌弃和醋意,小声说道:“咦~肉麻。”
顾州行才注意到陈好和苏安延,也打了个激灵,小小“咦~”了一声,又继续合计着凌志风的事。
他作为一名优秀的户部官员,肯定不能损害陛下的利益,而凌志风这件事就有极大风险,比如他若是与大夏皇室相认定要改名字,届时他便可以借此不认这份合约,那陛下这趟就白折腾了,合约要修改的内容他还要细细订正一番,不能让凌志风白赚呐!再赚了连钱都进不了大延的账。
短暂地归于宁静后,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店小二碗都没收完,外头又风风火火闯进来一群人。
“掌柜的,快找大夫!”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焦急地喊道。
苏安延一行人的目光又被吸引了去,喊话那人正是柳居问,他瞧见苏安延时先是一愣,认了好半天眼神才动容起来,但此时他还不能与苏安延相认。
掌柜的还在安抚长敬王受伤的心灵,便听见外头喊,头都大了,偏生这个时候进店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个也惹不起,又小跑出来,问道:“怎么了?”
柳居问指了指外头,说道:“我家世子身受重伤,军医稍加止血,好的药材都腾不出来,还请掌柜的找个大夫给我家世子瞧伤,自然不会亏您的钱。”
说着便将腰间的钱袋翻了出来,都递到掌柜的手上,店小二是个有眼力见的,立马会意,说道:“这位大人,掌柜的,小的这就去请。”
“世子?哪国的世子?”掌柜的明知故问道。
柳居问回道:“大延的世子。”
掌柜“哦”了一声,望向苏安延,柳居问却没望去,而是出门帮着下人一起把面色苍白的苏悟抬了进来,掌柜的便在前头带路,将人领到了三楼的厢房。
安置妥当后,掌柜地抬了抬下巴,说道:“喏!大延陛下,大人去问个安,否则便是草民照应不周了。”
柳居问故作惊讶地看了看苏安延,问道:“他是陛下?”
掌柜的点点头,略显同情说道:“嗯,大人去叙叙旧也好。”
柳居问连连作揖,说道:“诶!诶!多谢掌柜的指点!”
说罢,柳居问狂奔下楼,跪在苏安延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顿时热泪盈眶,哽咽道:“臣,居东凌使臣柳居问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