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好还是没被允许进宫,苏安延的意思是,大夏贬低大延神女,她作为皇帝自然不可以,也不愿意进宫。
于是双方僵持不下,又延迟了几天,城外几万张嘴巴等着吃饭呢!大夏皇帝也舍不得耽搁太久。
于是将商议的地点改到了城中还未赏赐出去的府邸中,因着没人住自然就是没有神树的。
请帖送达到陈好手中时,陈好却没有接,说道:“多谢陛下的好意,我还是不去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让各位陛下一同前往皇宫吧,我也不想我家陛下因我遭人诟病。”
陈好如此无辜又忠心的言辞狠狠地扎进了大夏老皇帝的心里,让其破大防了。
不过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便听说了自己刚找回来的小儿子与这大延的神女合作了香水生意。
想起自己的大儿子还卧病在床,没人给他一个老头子撑腰,好不容易盼回了个小儿子,谁知又跟大延皇室牵扯到了一起。
大夏皇帝愁啊!一愁就坐不住了,赶去见了凌志风。
“儿啊!你同父皇讲讲,到底是为何要与那大延神女扯上关系啊?她一女子能做些什么?”大夏皇帝扯着凌志风的胳膊问道。
凌志风也是头疼的很,想也不用想是苏安延递出他与神女的消息,但还真就没人跟他说过大夏信奉神树啊!还抵制外来信仰,惹的他如今倒是夹在中间,平白惹的一身腥。
凌志风装作生疏又小心的样子,说道:“陛下......父......父皇,草民,不是,儿臣之意是借助神女的名号打开大延的市场,您也知道儿臣与大延的司马家族有生往来,现任司马家主更是对儿臣也多有照拂,将整个香水生意都脱手给儿臣,儿臣肯定想做大做强啊!若是与神女娘娘合作,借助神女娘娘的名声来推销香水,并且定制几款奢华类型的香水,生意定然红火,再由此推向各国!”
凌志风忽然一顿,原本激动骄傲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来,说道:“谁知道我竟是大夏人,儿臣有记忆以来也没出过大延,更是不知道自己的国家原来信奉神树......父皇,儿臣还是想借着神女的名号在大延也发展起来,如此也是儿臣的一大成就了。”
大夏皇帝瞧着凌志风壮志满怀却扑了个空,也是心疼的紧,便安抚道:“是父皇的错,那年有一高人算着你俩出生的日子来见了朕,说是算出了你在五岁那年会有一场死劫,他要提前接走你方能逃过一劫,朕当时年轻气盛,自认为能把你保护的很好,可你们四岁那年,朝局突然动荡,你良母妃和三弟为瀚儿,也就是你长兄挡了灾,早早便去了,朕心慌至极,再次碰到那位高人时,朕祈求将瀚儿一同带走,他却不干,说瀚儿有帝王之相,要磨炼,还要对外放出你去了的消息,这才让你兄弟二人分隔两地啊!父皇此次来并非怪你,只是那神女忒不知好歹了,朕为了如大延那小皇帝的愿,都为她一退再退让她参与了,她竟又做起了好人!说宫里商议大事才安全,若真有此想法,早干什么去了,朕堂堂一国之主,还让那不知道哪来小丫头片子给戏耍了!”
凌志风扯了扯嘴角,他如今还未站稳脚跟,最好做个和事佬两边不得罪。
“父皇,大延陛下偏爱神女,神女自然也会偏袒着大延陛下,加之神女确实有所神通,锦都的百姓亲眼所见神女凭空出现从天而降,接着便是各地旱区都降了雨,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她傲气行事总归不对,但实在轮不到我们大夏去管。”凌志风说道。
大夏皇帝觉得有理,“嗯”了一声,又问:“皇儿方才说要在大延开发那什么香水市场?行情如何?”
凌志风松了口气,开始边画饼边夸大大延对香水的需求量,他需要大夏皇帝的支持才好用香水另辟蹊径地拿下大夏的商线。
大夏皇帝果然心动了,便说道:“虽说朕发了皇儿归宗的诏书,但始终还差了场仪式,届时皇儿便可借此机会将香水推至各国,不若就接着你母妃的名头如何?这些年她也甚是操心啊,总差人去寻你。”
说到后头,他也是真情流露,看向凌志风风的眼神也格外慈爱。
“父皇,儿臣此次带了一箱品质极高的香水,便是神女也不曾替儿臣宣传过,此次儿臣正好借花献佛,讨母后欢心!”凌志风说道,眼里满是期待。
这份期待落在大夏皇帝眼里便是一份真挚的孝心,对凌志风不由得高看一眼,又想起了卧病在床的易文瀚,心中又一阵难过。
“风儿,你有空便去瞧瞧你皇兄,他为人和善,也总是念着要找你......”大夏皇帝哽咽着说道。
他的儿子何其孝顺?易文瀚自知身体差,唯恐担心先他一步离了人世,只留他们老夫妻在这人间,这两年也是处处打听凌志风的下落,总归处处都是父慈子孝。
凌志风和善地笑了笑,说道:“父皇,儿臣也想见见皇兄,但太医说皇兄病情加重,儿臣担心惹的皇兄激动对病情有碍,还是过些时日去瞧瞧。”
大夏皇帝心下也是感动,早早把神女二字抛之脑后,心里满是欣慰,凌志风是个大度的,未来将大夏交到他手里也能安心。
凌志风搀扶着大夏皇帝走出殿门,大夏皇帝才摆摆手,说道:“朕先走了。”
凌志风目送大夏皇帝离开的背影,他每走一步,凌志风的笑容就淡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