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延与陈好像是故意磋磨时间似的,走走停停的,不是顺手薅两片叶子就是在地上捡笔直的树枝,看起了很闲的样子。
忽然,肆海从后面现出身形来,说道:“启禀陛下,属下勘察山顶时在一处断崖发现了云钩的痕迹,往下探了探才发现断崖下有个山洞,大夏的皇后娘娘被囚于此处,属下施救困难。”
苏安延抬眉很是惊讶的样子,说道:“哦?她也在此山?可有人看守?”
肆海摇了摇头,说道:“无人看守,那处断崖属下往下探都费力,想必以大夏皇后娘娘之力也难以逃脱。”
苏安延看向陈好,眼底里似是纠结。
“一同救了吧?让大夏欠我们一个人情。”陈好扯了扯苏安延的衣袖,试探道。
苏安延叹了口气,说道:“那便一同救了吧。”
又扭头看向肆海,吩咐道:“不必解释你们是朕的人,将她带来便是。”
肆海点头,应道:“是!”
肆海蒙上脸领头往山顶走去,周围的树上又钻出几道黑影迅速追到肆海身后。
陈好瞧着被他们的离开惊起的树叶,还是没忍住又环顾四周都仔细瞧了瞧。
还是没瞧见,似乎树上的人都换地方隐藏起来似的。
苏安延找了块野草稀疏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说道:“好姐姐便于我一同等等吧,若她真的找了刺客,想必来时也会对着肆海他们发作。”
陈好看戏一般“哦”了一声,快步走到苏安延身边,盘腿坐下说道:“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找刺客行刺自己。”
苏安延见状靠在陈好颈间,说道:“无妨,我会替好姐姐查明解惑的。”
陈好眼里亮晶晶地很是兴奋,是对能吃一个完整瓜的向往与期待啊!
肆海抵达山顶后,就见断崖上方的石头上坐着两个人,衣着样式同他们是一样的,不过颜色要深上许多,也同样蒙着脸。
见肆海点了头,才起身将腰间的云钩都递给了肆海。
“我们便先回陛下身边复命了。”其中一人说道。
肆海“嗯”了一声,回道:“免得被她认出来。”
之后这两人便沿着他们做记号的路下山,前往与苏安延汇合。
肆海掂量掂量手里的云钩,走到一旁的树旁,说道:“这钩子倒是白浪费用处了。”
说罢便将云钩的绳子缠到树干上,另一名拿着云钩的暗卫闻言,用云钩在地上砸出几条痕迹来,才回道:“做戏要做足。”
肆海使劲拽了拽绑好的绳子,足够结实了才拍拍手,说道:“好了,从即刻起到向陛下复命之前,皆不可再言语。”
恐惧中的人往往会把事物记的更清晰,他们即使遮着脸也要谨防眼睛被认出来,更不能暴露自己的声音。
在场的暗卫都看向肆海,无声地点了点头,甚至连眼神里原有都情感都一同敛去,只露一双淡漠的冷眼在外头叫人琢磨不透。
在场六个人有序地站在崖边等待,四人下崖两人守绳,肆海小心地往下降着,大概十米左右便有一个稍宽的平台突出,有意为人提供落脚点似的。
肆海踩实了之后,才放开绳子,眼前是一条两人宽的小径,正前方有个山洞,也不知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哪位不知名的工匠建造的,将这儿变成了一个牢笼,大夏的皇后娘娘此时就在里面。
她身上的衣服在点点微光中都能显得绚烂多彩,就别说她头上剩下的九支凤凰钗还稳稳簪在头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是金光闪闪。
大夏的皇后听见外头的声音,皱了皱眉,这才刚送了午饭怎就有人来了?
再等肆海走进些,大夏皇后与其对上视线,她只觉这目光寒凉刺骨。
“你,你们是谁?”大夏皇后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自然是无人应答她的问题的,但脚下的步子却迈的小了些。
大夏皇后心中慌乱,连忙拔下头上的金钗往走在前面的肆海面前递,说道:“这些够不够?你们救本宫出去,本宫一定以万金做为谢礼。”
肆海听下脚步却没有接,身子往一旁侧了侧,他身后的暗卫也跟着侧过身子,为大夏皇后让出一条道来。
大夏皇后握紧金钗的手稍稍松了松,试探地问道:“出去吗?”
无人应答更没人做出反应,大夏皇后见状鼓起勇气往门口走去,见没人拦着心中生出一丝窃喜。
“一定是那些人找来了,本宫的钱花的值!”大夏皇后想道,松了口气。
脚下的步伐越发自信,也端起了皇后的架子,一步一步走的很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