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英渡笑着迎上前,躬身说道:“陛下大驾,恕臣有失远迎。”
苏安延“嗯”了一声,便径直路过司马英渡走向陈好。
司马英渡咬牙,扯出一个笑脸,才转身看向陈好,说道:“陈好,正好陛下来此,不妨先将手里的东西放到马车,请陛下一同去东街瞧瞧?”
陈好看向手里的东西,确实挺影响她和苏安延手拉手的,应了声好便要往司马英渡那儿走去。
苏安延弯腰,遮挡住眼睛里的锋刃,拿过陈好手里的东西,说道:“好姐姐跟在我后头就好,这些东西派人送去宫里就是了。”
继而又抬头看向司马英渡,客气道:“便不劳烦司马卿了。”
司马英渡点头,没放在心上一般,坐上马车才泄愤一般将手里的东西都砸在了车厢里,包装精致的糕点、发钗、面具一一被摔个稀烂。
马车穿过一条宽巷,才缓缓停了下来,司马英渡狠狠地将地上的玉簪花踩个稀碎,又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才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下了马车,仔细着将车帘挡好,走到苏安延的马车前。
“陛下,东街已到。”司马英渡的声音传进马车。
苏安延慵懒又暧昧未散的声音回道:“朕知道了。”
司马英渡已经恨的牙痒痒了,苏安延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他早就看透了,这副暧昧的调调对着陈好,司马英渡简直嫉妒地要发狂。
而车内的温度显然没有降下来,从陈好将今日事情经过时,苏安延就一直没安分下来。
如今车停了,苏安延更是不舍得了,于是捏起陈好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道:“既是好姐姐好意,我便一同去寻铺子。”
陈好也俏皮地贴近,在苏安延的唇上轻轻一啄,回道:“是是是,有劳陛下啦!”
苏安延失笑,又把陈好的衣领归于原位,挡住了她落在陈好肩上的牙印。
司马英渡在外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脸色越来越黑,他已经在脑补里面陈好和苏安延厮混时的样子了。
苏安延满面春风从马车上下来,伸出手去接陈好时更是夺目耀眼,陈好的微笑不同于方才的那般大方,反而多了几分羞怯的柔弱感。
司马英渡只觉胸腔中的怒火在翻腾,最终抬头笑的比哭还难看,又看着陈好说道:“陛下,臣忽然身体不适,恐不能作陪了,你若是相中了东街的铺子,来信即可。”
陈好瞧司马英渡这难受样不像装的,便说道:“好,你若是身体不适便去休息吧,陛下会帮着选址的,一定不让你亏本。”
司马英渡“嗯”了一声,又道:“各家夫人都一一请到,你记着去聚乐楼赴约,与她们商议一番,我便拟定合同。”
陈好点点头,又苏安延在场,她便不怕被人误会什么,于是大大方方同司马英渡道了声谢。
司马英渡忽略苏安延吃人一般的眼神望向陈好,温柔且宠溺道:“你能做主的便不要委屈了自己。”
苏安延也吃味,抓起陈好的手就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也不多说什么,落在司马英渡眼里确是一种挑衅。
司马英渡离开了,背影略显孤寂,回到马车便狠狠吐了口血,心中郁结似是更浓似的,堵的他不能呼吸一般。
徐之问这段时日跟着司马英渡请来的大师勤学苦练,武功突飞猛进,感官更加清晰,即便是隔着车帘也能闻到淡淡地血腥味儿。
“大人!”徐之问紧张地喊道。
“无妨,回司马府。”司马英渡将喉咙和嘴巴里的血吐的差不多了,回道。
“是,可夫人若是瞧见大人您......”徐之问又操心起来,心里已经开始在计划带司马英渡去哪里才不会被发现。
“回去,我娘会去聚乐楼,中间空挡便足够了。”司马英渡闭上眼睛,靠坐在车内的夹角处闭上眼睛眯了起来。
徐之问再三犹豫还是闭上嘴,默默地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陈好与苏安逛到了一半,万兴安便派人来喊,说各位夫人都到齐了。
陈好和苏安延正好看中了个铺子,苏安延堪堪高价拿下,又交了定金,才陪同陈好去了聚乐楼,不过她单独一间,等陈好谈完。
无聊之余忽的想起陈好对林子烟的忧虑,目前为了让外人都相信林子济受苏安延厌弃,陈好也不便再与林子烟交往过甚。
于是忽,苏安延又从无人小道里绕到了纪府后门,翻了进去,替陈好做了说客,一一讲解其中利害。
林子烟如今称病,纪元齐为了配合也将手里的事推掉不少,多的是时间与林子烟保持夫妻和谐。
以至于苏安延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都有一瞬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