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延说明来意,林子烟才“嗐”了一声,说道:“我也正愁这事儿要怎么交出去呢!这算不算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
苏安延见状松了口气,回道:“林姐不介意就好,待子济和齐景回来,这事还是要林姐继续参与我才放心的。”
林子烟一听这话,眼泪立马就掉了出来,陛下都亲口说了,那林子济和齐景一定都会回来,加之陛下还时时念着他们一家,心里肯定感动的紧。
“陛下,臣妇可否知道事情虚委?即便知道子济会回来,但......”林子烟哽咽道。
纪元齐见状,赶忙将林子烟搂进怀里安慰着,分给苏安延的眼神饱含歉意。
苏安延叹了口气,望向纪元齐,说道:“此时也不知需要等多久,林姐是子济唯一的亲人,知道也无妨。”
纪元齐松了口气,这些天林子烟软磨硬泡地给他都整怕了,回道:“多谢陛下谅解。”
苏安延摇摇头,说道:“是多谢林姐谅解,事情都通知到了,朕便先回去了。”
“恭送陛下。”纪元齐扶着林子烟跪下送行道。
苏安延“嗯”了一声,怎么来的又怎么去了。
纪元齐这才专心哄起林子烟来,说道:“夫人,陛下与子济是过命的交情,此次情况特殊拖不得,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纪元齐心疼地给林子烟擦了擦眼泪,林子烟扯过纪元齐的袖子狠狠地擦了把眼泪,说道:“老实交待!”
纪元齐还是犹豫,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林子烟即便是亲人,也免不了社交。
“我可以一直称病闭门不出,为了子济我做的到。”林子烟吸吸鼻子,举着三根手指说道。
纪元齐握住林子烟柔软纤细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胸口,说道:“我知道你肯为子济做任何事,只是烟儿,你爱自由、喜欢热闹,我当然希望你跟从前一样无拘无束。”
林子烟却摇了摇头,说道:“她们背地里不知道会怎么说子济呢!与其与她们凑热闹天天担心,还不如待在府里养养小动物、监督监督儿子课业。”
纪元齐笑了,他倒是忘了,林子烟护短的很,拥着林子烟走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纪元齐才缓缓开口。
“子济此番前去旦州,实则是掩人耳目去往宾州,齐景虽落得个打入诏狱的名头,可也只能这样他才能提前以锦都督使的身份先一步抵达宾州做局,子济摆脱朝中及各方眼线也能以兵符暂时统领宾州五万大军。”
林子烟闻言,便困惑不已,说道:“为何要拿兵符去宾州?暂时统领......难不成......”
林子烟被自己的猜测吓的捂住了嘴,顷刻就心慌不已。
纪元齐拍了拍她的背,继续解释道:“烟儿猜的不错,宾州有叛贼,烟儿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子济在军中监刑?”
林子烟点点头,便回忆着说道:“记得,短短四天他就瘦了一大圈!回来也是几天吃不下饭,后来才听说是东凌敌细混进西北军营,陛下施以凌迟......”
纪元齐“嗯”了一声,说道:“那些人的确是东凌的敌细,但同时也是右相的人,且服了毒,陛下着实生了不小的气,宾州与东凌接壤,一查便知很多账目都对不上,加之之前的货币流失太大,不得不将宾州的人都清查一遍,但这些都不能在光下面。”
林子烟听的目瞪口呆,又想起右相之死,瞬间了然。
“子济此番前去必然多险,除了闭门谢客,我还有什么别的能做的吗?”林子烟问道。
“不必多做什么,每日教导儿子练字,给子济送信便是。”纪元齐说道。
林子烟了然,她能做的便是跟纪元齐和陛下一样,不动声色。
苏安延折回聚乐楼时,陈好这边才开始烫上菜,她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里头其乐融融的,才放心地回了厢房。
音夫人瞧着陈好很是欢喜,她一眼便知道这人是司马英渡喜欢的姑娘,一顿饭下来,音夫人发现这神女跟司马英渡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举杯时都会虚晃两下,劝酒的话都如出一辙,还有烫菜的数数......
陈好感受到音夫人慈爱的目光,便想到音夫人的经历,不免有些同情地说道:“有劳音夫人多走动走动,宣传宣传。”
音夫人笑的皱纹都明显了,连忙应和这,端起酒杯敬酒。
“回去便问问律儿能不能邀请到府上一叙,这么直爽的姑娘少了,可得把握住了才行。”音夫人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