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司马英渡眼神玩味道。
左相惊恐不已,摇头看向四周,低喊道:“这是哪儿!吾乃当朝左相!你不过一个户部侍郎!”
司马英渡咂咂嘴,蔑视地看了左相一眼,视线越过左相望向他身后的阴影,说道:“出来吧。”
左相闻言,连忙往后望去,看清来人竟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左相坐在地上往后退着,手指颤抖地指向他。
司马英渡蹲下身子抓住左相的胳膊,说道:“诶!左相这是怎么了?敛收,还不过来见过左相。”
敛收嘴角一勾,走到光明处大大方方地向左相作揖行礼,说道:“左相大人,好久不见。”
左相的瞳孔猛地变大,惊恐地偏头看向司马英渡,结巴道:“你......他......逆贼!逆贼!”
左相的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动静大了叫人听了去传闲话。
“我是逆贼?那左相您呢?又顺的到哪儿去?原本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谈话,是您亲口拒绝了与我相谈,怎么今日就变得接受不了了呢?”司马英渡说道,手下猛地使力将左相从地上拉扯起来。
左相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指着敛收说道:“你......你当日让我见他,不是让我说服他投靠于我的?”
“难怪......难怪你让我来见他!你们根本就不怕陛下知道!你们和王朝龄,是一伙的!”左相才发觉真相,被自己的愚蠢气的直发抖,眼睛通红,眼眶里也蓄着泪水
敛收低下头退到一边,他的作用发挥了,他也该看戏了,眼神里的嘲笑随着他一起隐入了黑暗,他也没想到当朝左相大人竟然是个脑子转不过弯的。
“诶!右相大人自然不屑联合我,所以他的下场您也瞧见了,左相大人,你说陛下会知道么?你与东凌的探子有交集,你想想右相,想想那些惨死在猎场的人,你说,下一个出意外的人,是不是就轮到你了?”司马英渡说道,给左相递去了一杯茶。
“你敢!本相就算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左相恶狠狠地说道,但眼底的慌乱还是没能躲过司马英渡的眼睛。
他不敢死,如今他有权有势,好日子还没过够,权势还未滔天,他也不甘心死。
他的野心啊!
司马英渡见左相不肯接茶杯,也不恼火,只是走到一旁又斟了杯茶端在手里,瞧着坐倒在地的左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走到左相身旁,席地而坐,双手举杯轻轻一碰,清脆的声音如同利刃割在左相的心上。
司马英渡将一只茶杯递到左相面前,说道:“我还没活够,为何要盼着你死?你我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合作自然比争斗来的好。”
左相思虑半晌,他若是暴露,对于司马英渡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最终还是将信将疑地把茶杯接了过来。
司马英渡脸上的笑看起来也多了两分真诚似的,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说道:“以茶代酒,还望左相莫要嫌弃。”
左相抿了小口,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指了指阴暗处,又道:“你与右相没有合作?那为何他自称右相的人。”
司马英渡撇撇嘴,说道:“左相大人,右相大人瞒着你背后整这么大一出,如今他死了,也正好做了我们的挡箭牌,大人莫不是......还在可怜他吧?”
左相彻底醒悟,他中计了,但如今他已然没有后路可走,他不能给苏安延理由杀了自己。
左相一口灌下茶杯的水,说道:“你说的有理,方才是本相审势不清,还请司马大人谅解。”
谁让司马英渡有钱呢?谁让司马英渡入了苏安延最信任的户部呢?
这谦得道。
“诶!左相大人言重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人何错之有?”司马英渡劝慰道。
“司马大人高瞻远瞩,本相佩服,不过既是合作,司马大人可否为本相解惑?”左相问道。
司马英渡笑了笑,说道:“若是问背后联合之人便不必多说了,待事成之后,我得到了想要的,自然会一一告知与你。”
左相想追根究底,但他不得不忍下疑惑,司马英渡如今对他也有用处。
“敛收,送左相回去。”司马英渡对着暗处喊道。
敛收“嗯”了声,一记手刀就将左相砍晕了过去,才不满地对司马英渡说道:“下人该做的事,下次别找我,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司马英渡也不气,随手解下钱袋丢给了敛收,说道:“我不是右相那样的抠搜小老头,助我成事,好处少不了你。”
敛收掂了掂钱袋的重量,笑容发自内心地绽放,说道:“这活我爱干,下回还找我。”
司马英渡也笑,说道:“哟,敛收小哥也是为钱财所动的啊?那我可得去信东凌国君给你加月钱,免得为了几个子儿就跟着我跑了。”
敛收一点不在意,蹲下一把捞起左相扛在肩上,说道:“他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东凌人,更不听命于东凌国君,你说这话倒不如再朝我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