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州行语塞,是,天机不可泄露,他都懂!
“你说八字硬,可抵生死门,何意?”苏安延问道,眉头微蹙。
“陛下,此事全凭他个人造化,臣不能多言,否则就是破了天道,于谁都不是好造化。”袖清说着,手里依旧掐算着桌上的卦阵。
“那国师能否说道详细一点?”纪元齐问道。
袖清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任何人能掐会算的都能看出他命硬,所以陛下与各位所知的只能有这一点。”
“那你也太惨了!什么事都只能憋在心里。”顾州行吐槽道。
“此言差矣,我不推算便可,及时收手对我对他对大家都是无害的。”袖清说道。
苏安延欲言又止,她总觉得袖清有话没说,但他若是不说,再逼问也是没有用的。
“那便暂定西子久旭,待年后朕便拟旨。”苏安延说道。
“不可,陛下,此旨越快越好,半月便要抵达宾州!臣......”袖清话还未说完,忽的吐了口血。
眼看着就要晕过去,幸好纪元齐眼疾手快扶住了袖清,问道:“你怎么了?”
袖清摇了摇头,目光歉意地看着苏安延,示意着他不能再多言。
“送国师到太医院,即刻回宫,朕要拟旨。”苏安延说道起身便走,片刻不敢耽误。
此时陈好与平乐郡主已经下了大半盘棋了,不得不说这平乐郡主学习能力很快,这才一个时辰不到,便能把陈好的棋子堵死。
“好姐姐,回宫!”苏安延顾不得平乐郡主,拉起陈好就往别院的马厩里跑。
留平乐郡主一人坐在这激烈的棋局旁倍感惆怅,顾州行紧随其后,不过他可不敢拉着平乐郡主就跑,扶着她便往门口走。
待跑远了些,陈好才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无事,只是我有些心慌。”苏安延说道。
“急的话我们驾马回宫,越快越好。”陈好说道,自顾自翻身上马,随后朝着苏安延的方向伸出了手。
苏安延有些犹豫,说道:“会冻着你。”
陈好摇了摇头,坚定道:“我不怕。”
“那你坐后头,我给你挡风。”苏安延说道。
“我喜欢你搂着我。”陈好不退让道。
苏安延此时情况特殊,陈好觉得能挡点风就挡点风吧。
苏安延也不再磨叽,翻身坐在了陈好身后,轻轻扬鞭马儿便从偏门往府外跑了去。
此时平乐郡主才走到马车边,瞧着飞奔的苏安延陈好二人,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顾州行叹了口气,说道:“陛下马厩的小马崽,过些日子能自己跑了,我给你要一匹回来养着。”
“真的?”平乐郡主惊喜道。
“真的,不过眼下之事是送你回顾府。”顾州行说着,把平乐郡主扶到了马车上。
顾州行将平乐郡主送回顾府交到莫秋秋手上,才安心纵马狂奔到了皇宫。
彼时苏安延已经拟完旨,交由丁钱亲自送到泯阳西子久旭手中,做完这些她又狂奔到太医院等太医讲袖清的伤势。
“陛下,国师伤的好生奇怪!心脉受损却不见外伤的痕迹!动手的一定是个高人!”王太医说道。
苏安延明了,眼里竟少见地闪过一丝无措。
上次袖清吐血,还是召唤神女降临的当天夜里,她当时不知,还拖着袖清去旁观了道传的凌迟。
苏安延命陆传将她私库里的名贵药材都拿来给袖清入药,务必要好生将养。
她自己则是追加一道圣旨,命西子久旭带兵两万前往宾州。
苏安延再也顾不得声势浩大了,袖清既然遭到反噬,结合袖清算出来的西子久旭命硬一说,不难猜到宾州即将或者已经出事。
陈好并未过问这些,只是将一杯温好的暖茶递给苏安延,说道:“陛下,我等你回来,既然无法与你共赴,那我便退守后方。”
苏安延含泪笑着说陈好傻,最终在心中的那道防线攻破之前,告别陈好奔赴军营。
她要调兵前往宾州。
她已经失去一个哥哥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