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陈好心想道。
想当年她说自己没神力糊弄苏安延一套一套的,编个理由还能难到她?
不过为了信息保真,陈好选择投其所好的说法,回道:“算我爸妈和我死后的后事料理,我想他们了,才求着袖清教我算卦,想着跟袖清搞好关系,说不定真就能让我再见上我爸妈一面,告诉他们苏安延很好,我也很好。”
司马英渡听到后头,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信了,陈好说的真话。
“所以你是想回去的对吗?待我拿下大陈便抓袖清来送我们回去,到时候大夏我也不要了,都送给苏安延,只要你跟我回去就好。”司马英渡深情道。
陈好撇了撇嘴,心里猛翻白眼,想道:“我信你个鬼,谁朕啊朕的叫的起劲呢?”
“所以能说说道传了么?”陈好忍住心里的恶心,问道。
“嗯,你这本书我没看过,但很多内容道传都同我讲了,比如里面有一个穿越的人设。”司马英渡说着就看向了陈好,等着陈好点头才继续一般。
陈好深吸一口气,问道:“是的,是凌志风。”
“不是,是道传。”司马英渡笑道,他就喜欢陈好吃惊的模样。
“道传?”陈好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到了似的。
“嗯,他看过你的书,才穿越的,他的生活轨迹无论如何走都不能摆脱你的剧情,并且在你故事没有涉及到的地方,各个巧合之下,真正的道传给他种了蛊,以至于后来道传死了,他也没撑过半个月就因为身带蛊毒而被烧死,他就重生了,说真的,我当时听到这儿的时候甚至觉得他才该是主角。”司马英渡吐槽之中又有些羡慕地说道。
“继续。”陈好催促道。
“他重生到了那个角色的小时候,杀了儿时的道传,顶替了他的位置,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成为了道传大国师,也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心中对苏安延的怨恨就愈发的大,他恨苏安延当年不救他而是毫不犹豫将他烧死,所以他要报仇,便算计好各大事件发生的时间,利用空隙游历各国,拉拢东凌,带走大夏小殿下开始布局,只是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他不会掐算,更不能知晓天命,只能依靠对你故事线的记忆来处事,所以才那么容易被苏安延干掉,真是没用啊!”司马英渡说道,还不忘“啧啧”两声。
“怪不得,齐景说他不会白头发、被反噬!”陈好心中一惊,想道。
真正的道传已经死了,怪不得后面的故事线全部变动了。
“他还说了什么?”陈好问道,心里紧张的不行。
陈好猜测司马英渡目前应该还不知道苏安延是女子,依他办事的态度和泼的脏水都没有那方面的。
“说了许多,什么左相和太后勾结,右相稳住太皇太后之类的,不过还有很多事情我还是不清楚,他就没了,你知道多少?”司马英渡将话题又丢给陈好,说道。
“他若是说了,你就应该知道,袖清祈雨那天我不该出现,可他杀了原本的道传,我也稀里糊涂的来了,之后的故事线早就不能在作为事情发展的依据了。”陈好摊手说道。
“我是说之前,比如苏安延的师傅是谁,他游历的那几年都去了哪儿。”司马英渡追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想必那个穿书进来的自己都不知道吧?我都是寥寥几笔带过的,毕竟不是主线剧情。”陈好说道。
司马英渡没再过问,他看出陈好有些不悦,便不再做声,陈好也继续掐算起来,她捉摸不定,苏安延如今到底在西南方向还是在南方,具体位置她又很难解,头发都要熬掉了。
司马英渡盯了会儿陈好,觉得没意思,便又离开了云仙宫去找史官的茬。
此时史官已经奋笔疾书写到第三版,对于细节的填补那简直是惟妙惟肖,仿佛是被司马英渡丢到战场摸爬滚打活下来才写出来的一样。
司马英渡对此十分满意,大手一挥,放他出了宫。
稍作休息,缅怀了一番道传又拉踩一番易凌风,才宣近侍太监前来磨墨,写下了诏书,派遣绵成的康宁侯去了峪谷滇,而他所说的御驾亲征。
执权者所写的史书而已,去不去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