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时,他才明白他妈妈为什么会骨裂,冲进去时,人已经咽气了。”
“恶人自有报应,他爸死在他妈妈的葬礼上,是周寻之杀的。”张柏露看向盛念,忽地笑了,“很讽刺吧?”
盛念没说话,听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柏露吁气,“那时阿砚还不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最后遣散佣人时,老管家交给他一个东西,是一盘录像带。”
“虽然他爸疼爱他的私生子,但无论从哪个方面考量,都是阿砚更适合做接班人,周寻之知道后找到他爸理论无果,才策划的那场火灾,最后也是因为得不到周氏集团杀了自己的生父。”
盛念一直知道豪门之内不免勾心斗角,但这些,听起来就像是一部电影,荒诞至极。
“所以妈妈骨裂是……”
她没说完,张柏露与她是对视,轻点了下头,神情有百般无奈,“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养了许多女人,可没想到她的一再隐忍换来的是枕边人的杀害。”
“那些女人听说周家没了,还上门找阿砚要钱呢。”张柏露叹了口气,“你说,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受得了这些。”
再后面的事情,盛念已经知道了,周序砚把周寻之送进了监狱,自己接手即将破产的周氏集团,并且在多年后找到了她。
只是她无法想象,周序砚患有超忆症,那些记忆对他来说得多么痛苦。
无论过去多少时间,当初的所见所闻只要一想起来就如临现场,每当他回忆起来,就如同再次经历。
这么多年,他如何走过来的,她不得而知。
“所以,我们作为阿砚的亲人,理应为他做些事情,我跟舅舅早就把他当自己孩子了。”张柏露心疼地看着她说。
盛念感觉心空空的,或许是疼到麻木了,她只顾着点头,“好,我会跟爷爷说的。”
李华清和张柏露陪她一同回了沪市,在临走前,她给周序砚发消息。
盛念:【下次我来港区可就不走了哦,你要做好被我每天麻烦的准备。】
过了会,周序砚回:【甘之如饴。】
周序砚:【出发了吗?】
盛念:【快了,舅舅舅妈陪着我呢,他们说要见爷爷,我答应了,你不会有意见吧?】
周序砚:【不会,只要你开心。】
他当初没答应李华清的原因,就是怕她一时接受不了,毕竟唐家也不是一般人家,突然面临那么多事,怕她会慌乱。
盛念:【那好呀,正好爷爷安排好入谱的日子,我们都得回京市一趟,让舅舅舅妈跟我们一起吧。】
周序砚:【好。】
盛念盯着手机上他的消息,不禁嘴角上扬,旁边张柏露突然叫她:“念念,马上登机了。”
她看了眼,往张柏露那边走去,快速地给他回了则消息:【周序砚,我爱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