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姨真打算报官?”梅儿又是看了一眼精致锦囊。
文芜沉思了半响,略微叹息:“还是算了,你说得倒也在理,报官根本无用。”
失窃的普罗花已经被盗走,对于这不值钱的药草,还有她这不起眼的民女,没有官兵会将这桩案子放在心上。
文芜将锦囊洗干净,细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
做刺绣跟做料理有异曲同工之处,那就是带有个人特色。这刺绣不管是出自谁之手,都会带有刺绣者的一些习惯。
这锦囊既然是昂贵之物,必然就出自大家之手。
只要文芜将这上面的特色跟刺绣者的缝制习惯摸清,在去京都各个针绣阁铺里探寻,说不定就能找到这锦囊的制作者。
这锦囊跟里面的药,肯定都是主谋者给那贼人的。大户人家的锦囊跟衣物,大多都会在同一家店铺定做。
只要她能找到这锦囊的制作人,她就能找出那些大户人家。
行此阴谋的人,最大嫌疑无非就是苏家。
对刺绣,文芜不太擅长,这上面的针绣特色如何还是得找专门的人看才能看出端倪。
“你们两人换身干净的衣服,今日这家里遭了贼,我们出去吃顿好的,开心开心。”文芜不能将两个孩子扔在家里,见他们闷闷不乐,便想着带他们出去吃顿好的。
这时候可不能让他们两人单独在家,那歹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公然在大街上抢人。
文芜带着两人来到了街区。
“娘,那有人唱小人戏,我跟梅儿姐姐能过去看看嘛?”阿竹见到这热闹的街巷,心中烦恼也是抛诸脑后。
文芜要找人问刺绣,带着两个孩子也不方便。看着大街上的人也多,那小人戏前面坐着的也都是几岁大的孩子。
“梅儿,带着阿竹小心些,千万别让他乱跑。”文芜叮嘱好梅儿,带着锦囊就去了一边的针纺阁。
那锦囊被文芜洗得干净透亮,掌柜见了是瞪大了眼睛。
“姑娘,你这可是皇家的御用之物啊!”
文芜心惊,随即无奈笑了:“掌柜的说笑了,这东西是我在路上捡的。见上面刺绣不错便想来问问而已,怎的还能让我见到御用之物了。”
掌柜的又是细细看了一遍,笃定道:“绝对错不了!老夫我干这行都三十多年了,宫中绣娘的手笔绝不会认错!”
针纺阁在京都中小有名气,掌柜的眼力肯定也不差。
这锦囊不一定是御赐之物,但肯定是非富即贵之人所有。
“姑娘,这锦囊你可卖不得,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啊!”掌柜压低了嗓音,脸色略有些泛白。
文芜佯装无知又是笑了:“我捡来的东西就是我的,典当还是转卖都无妨。就算是达官显贵掉的,他们总不至于要人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