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妇孺简直不可理喻!今日就算我被你坑害了!咱们走着瞧!”王德标看了那一桌子菜,确实是符合了自己所有的要求,他无论上府衙还是苏楼都不占理。
他只能气得怒骂了几句话,甩下一锭银子便走了。
“娘,这老小子虽然小心肠,但这出手还真大方啊!”阿竹生怕那银子被风吹走,连忙上前从桌上抄起来。
文芜不喜欢这等飞来的横财,但也心知这银子对王德标来说也就是一点随手可甩的小钱。
“留给菊儿吧。”她叮嘱阿竹将银子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先前她被困宫中多日,家里的钱都给两个孩子自己过活用了。再加上用来开铺子装修,储蓄已是寥寥无几,不然她也不用让阿竹垂钓,自己上山采食材来节约成本。
这点银子对王德标不重要,对她文芜可是要紧得很。
“原来就是这间小铺子,可真叫人好找。”
正当文芜收拾那不能吃的两菜一汤时,门口处又是传来了一个声音,这话语听起来也略带着些高傲。
文芜悠悠叹息,别又是一个难缠的主吧。
“你们愣着干什么,侍郎大人\/大驾光临,还不出来迎客!”一人身着素蓝色官服,腰佩黑漆长刀,高大挺拔,说出的话都是铿锵有力。
文芜这这一看就知是习武之人。
这人身边站着个年轻公子,紧腕细腰,束发高冠,一双眉眼修得尖锐无比,看起来就像山上的秃鹫。
“咱们来者是客,你这么张狂做什么。”侍郎大人冷道了一句,但是话语中却没有几分责怪,似乎就是意思一下。
文芜在宫中也见过不少装腔作势的人,早前那聂家公子就是这般,明明对自己心怀不屑,却还要教训身边下人对他出言不逊。
“二位客人里面请坐吧。”文芜听见那人说这年轻公子是侍郎大人,既遇到官家人,就只能暂且先客气招待了。
侍郎大人斜目看着墙上的菜单,也不管文芜的相请,看了半响后才起步,掠过旁人走到一桌坐下。
这傲慢之举让文芜的客气也尽数落在了地上。
“娘,这人好没礼貌。”阿竹扯了扯娘的袖子,眉眼之中已然都是担忧,“他是做官的,要不要阿竹去叫幽王叔叔过来?”
当官的都不好惹,阿竹早就见识过不知多少了。
文芜眉头一蹙,愠怒道:“住口!以后不许再提这四个字!”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侍郎大人,但见他高昂着头坐着,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