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神医都惊讶的药物,世上可不多见。
沉时桢见了赵隐这夸张的反应,眸色越发深沉。
“这药物中含有一种极其稀罕的药草花汁,能使人任督二脉充盈,行\/房必定有子!”赵隐看着那三碗已经变成同一种颜色的药汁,目光也是震颤。
闻言,沉时桢也是一惊。
“这得子与否乃是上天注定,岂是药物能求的?”沉时桢看过很多宫廷秘方,大多都是为宫中妃嫔规避子嗣,根本就没有用药物来求子的。
千百年来,只有调理身子而求子的方子,从没听说过能服用就一次得子的药。
“此药草花乃是上古时期的东西,太过久远而无人知晓其名称。但在野本草百要义中曾有注解过这类药草,但只是寥寥数字,无几人得知。”赵隐捻须沉吟,端起其中一碗药放置鼻下轻轻嗅着。
“可惜这茶水已经有些发馊,根本无法辨别其中味道。”
要辨别一种药草,性味归经绝对少不了。
“此茶水本王曾找过天下名医来效验,都无人能窥探出一二。神医说的这种花草,想必也八\/九不离十了。”沉时桢想到那些支支吾吾的名医,他们连个猜测都说不出来。
赵隐有些惋惜地放下了那只碗:“此药中有春\/药,也有这上古的怪花草。可见那给殿下投毒的人,是想让殿下生下一个孩子。”
沉时桢目光一凌,眉宇中渐渐浮出沉重。
亲王子嗣必要正室侧妃才有资格生,外人生下的孩子绝不可能认祖归宗。如果有个人给他下毒是为了孩子,那绝不会是为了攀附皇族亲戚,而是只想要他的孩子。
“殿下,你还是想想近年来得罪了什么人吧?”赵隐将那三只碗中的药液倒在了外面的野草里,松了松肩膀,佯装无事走出了大门。
屋内,沉时桢默然不语。
在失忆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有子嗣,那给他下毒的人应该也没有寻过文芜跟阿竹菊儿,不然她们也不会有来到京都的一天。
也就是说,那劫走阿竹的人也是最近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若不是为攀附皇亲,只为劫走他的血脉,那阿竹危在旦夕!
“来人!让巡城卫加紧搜索,京都任何一个角落都必须严查!”沉时桢朗声高喝。
沉肃嗓音在竹林中回响阵阵。
“殿下放心,巡城卫在昨夜就已看住了城门,也加派了人手巡城。”护卫抱拳回应,但在回报时一道人影已是从他面前快速掠过。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殿下,你这是要去哪里?”
沉时桢没有回答,出了竹林便策马狂奔而去。
他的马儿迅捷如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了一座大府邸前。
“幽王殿下留步,国师并不在府中。”
下马后,沉时桢就被二人拦住,他甚至没有往前走一步。
那两个拦着他的人不是门卫,而是腰佩长刀的护卫。
沉时桢冷哼一声,寒眸扫着国师府那金光灿灿,明显翻修过的额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