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聂蔺洲剿灭了不少邪教余党,立了些功劳还真就架子不同了。
“祭祀在即,你们家主子竟还不在府中,真是胆大包天。”沉时桢冷冷低语,背负双手也不硬闯。
既然沉时桢胆敢让两个护卫守着大门,可见已经有不少朝臣来寻他了。
“国师出门正是为了祭祀的事,所以才命卑职等人守门,省得被人污蔑收受了贿赂,在祭奠上替人暗中祈福。”护卫话语流利,说话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显然也是已演练过千万遍。
沉时桢目色冷然,不发一语。
没想到聂蔺洲竟是准备得这么充分,竟是让手下都编造好了理由。不管他是不是因为祭祀之事出门,都不能擅闯他的国师府,不然就是给自己沾染了贿赂的嫌疑。
每年祭祀大典乃是国中大事,祭祀祈福的人是唯一能跟上天说话的使者。他口中所言,心中所想,那都能通达于天。
各个国家的亲王将相若有私心的,会暗中送去一份厚礼,让为国祭祀的使者在心中暗暗为其祈福,以求上天庇佑。
“殿下,若是想见国师,还是等祭祀之后再见吧。”护卫轻声颔首。
沉时桢忽而目色一明,冷声道:“距离祭祀还有几日时间,国师总不至于不归府吧?”
那小人得罪的朝臣官吏不少,这国师府是唯一能庇护他的地方。若居住在外,那就等于是让自己成了靶子。
“为了护卫国师的安全,祭祀的队伍也已经暗中启程了。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知,望殿下恕罪。”两个护卫齐齐抱拳躬身,将礼数做得十足周全。
沉时桢微微一惊,祭祀还有几日,聂蔺洲竟是提前启程了!
二话不说,他上马一路奔驰回了幽王府。
“将紫云铁骑调出,兵分两路,一队在京中暗查绑架阿竹的凶徒,一路出城前往周馥国,拦住聂蔺洲!”沉时桢的命令如泰山般沉稳。
他来找聂蔺洲就是为了试探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绑架了阿竹。
先前文芜已说他绑过阿竹,目的还是为了探问孩子生父。这跟七年前的事联系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牵连。
谁知这个小人居然提前离开了京都!
此时,文芜也来了幽王府,她在素心馆听到客人说聂蔺洲出了城,一时间心焦不已。
“聂蔺洲定是带着阿竹出城了。”文芜极力克制心中的惶恐,这么好的一个借口跟机会,这老狐狸绝不会放过。
沉时桢心觉也是,如果真是他搞得鬼,又怎会将阿竹留在京都里等着他查。
“前日聂蔺洲还在搜捕邪教余党,他定是今早才启程。我已派了骑兵追赶,一定来得及拦截他。”
文芜暗暗摇头:“拦截住又能如何,聂蔺洲不会傻到让阿竹跟他同乘一车。我必须要追上去,若是阿竹趁机逃跑,只有我能寻得到他。”
这孩子在乡野玩惯了,只要给他机会溜走,那藏匿得比野兔子还要隐蔽。
除了她这个娘,无人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