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桢的剑依旧紧握手中,眨眼间便是一道银光。
周围的宫廷禁卫军没有一个人敢动,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速度绝对比不上他的剑。
“幽王不必着急,文姑娘若真被抓,本太子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定讨回个公道不可。”司徒襄看了一眼那侍卫长,“传令下去,将文芜姑娘从监狱提出,谁敢阻拦,杀!”
侍卫长点头称是,看了一眼面前人。
长剑在手,沉时桢眉目冷峻。但听到司徒太子这话,也是悠悠将剑先收了起来。
“太子殿下,就算是抓人也得有个理由。这其中发生了何事,还请查清楚,可不是放了人就这么了结了。”沉时桢将长剑收在手臂之后,随时都会再出锋芒。
方才那侍卫长说是太子妃的命令才暗卫撤出,之后文芜才被人抓走。这般巧合,其中定有蹊跷。
司徒襄距离他不过三步距离,背脊也微微泛起一丝凉意。
“太子妃就在后院中,本太子这就去找她问个明白。幽王可在外旁听,若本太子有偏袒之心,你即刻上报父皇。”
太子妃冒称了太子号令,此乃重罪。沉时桢相信司徒襄也不敢过于偏袒,不然他这储君偏宠后宫,在国君心中会大失威望。
二人就这么来到后院。
“蓉儿身怀有孕,本太子的问话会稍微缓和些。”司徒襄在推门前,转身对着身后冷眉如剑的人低声道,“若是问不出什么,也还请幽王稍安勿躁。文姑娘的事,本太子一定查问个明白。”
沉时桢冷眸如霜,一眼不发。
房门被推开,屋内烛光已是暗黄。
“太子?这么晚了怎还没有休息?”宫蓉躺在榻上,正喝着一碗安神茶。
两个侍女正给她捶腿,看见太子殿下一脸寒霜也是起身颔首退了出去。
“方才侍卫长前来通报了一件事,说是与蓉儿你有关。”司徒襄语气缓和,也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宫蓉脸色微变,一时间也没说有说话。
“这几日文姑娘总说要进宫来看你,但我忙着忙着就忘了。”司徒襄苦笑摇了摇头,“正好明儿得闲,不如请文姑娘进宫来坐一坐吧。”
宫蓉眉头蹙起,犹豫了半响才道:“太子别怪臣妾多嘴,近来还是不要接近他们的好。”
“这话是怎么说的?”司徒襄语声微沉,“当初蓉儿不是很喜欢文姑娘的吗?而且你说他们,是指也不要接近幽王?”
他的疑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殿下,他们都是异国人,而且幽王握有兵权。你跟他们来往过多,难免会惹人嫌隙。”宫蓉嗓音越压越低。
司徒襄冷笑一声:“那帮碎嘴的人,平日里什么话不往父皇那说。父皇也不是傻子,自有分辨的能力。再说了,那直通大内禁宫的令牌,不也是父皇给幽王的吗。”
虽然他不知父皇为什么这么信任一个邻国亲王,但他跟沉时桢也私下见了几面,父皇也没有任何提点,可见这其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父皇赏赐,那是他信任幽王,不代表太子就可以肆无忌惮。”宫蓉低声敛眉,眼里已微微出现了一抹不悦。
司徒襄眼角微瞟,正好将这一抹神情收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