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你好像很抗拒他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从未在蓉儿脸上看见过厌恶一个人的神情。
“臣妾只是为太子担忧。”宫蓉低头颔首,“如今臣妾还未临盘,邻国前来祭祀,此时也正是多事之秋。”
司徒襄不发一语,转眸看向门外:“来人,将燕儿娟儿传进来。”
门外侍卫应了一声,不多时就将两个宫女带了进来。
沉时桢就这么看着那两个宫女从身前路过,隐约能看见她们脸色紧绷。
“近日有什么人见过太子妃?”司徒襄目中暗冷。
两个宫女跪地叩头,恍然间身子抖了一下。
“紫玉县主来过。”其中一名宫女子犹豫了一阵也是低声回复。
门外的沉时桢眸光一动。
“这位县主传说最不喜欢四处走动,只有别人拜会她的份,怎的就上门来了?”司徒襄眼角暗中打量着床榻上的人,一边也质问着跪地的宫女。
“奴婢也不知道,紫玉县主只来说了一会子话就走了。”宫女只得如实以告。
司徒襄没有再多问,只看着宫蓉:“原来蓉儿是有人陪着解闷了,我说呢,你怎的不找文姑娘谈心。”
宫蓉额上已是微微渗出了些冷汗。
“早在邻国时,那紫玉县主就曾在幽王府刁难过文姑娘。要不是幽王殿下赶到,文姑娘的儿子就被拉出去打一顿了。她这突然前来,蓉儿,你可得多加留心。”司徒襄也不多说,起身甩了甩袖。
多余的话也不必问了,紫玉县主既然来过,那就肯定少不了煽风点火。
“幽王,蓉儿太过单纯,这才误听了传言。”司徒襄颔首,眉目亦是紧凑。
沉时桢冷面如霜,但见堂堂一国太子如此,也不好多责怪。
“紫玉是我朝的县主,她所做的事不劳太子费心。但是,太子妃不会只听一人之人就深信不疑,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人在作祟。”
就他认识的宫蓉,不是那种会轻易听信谗言的人。而且在本国,她已经被骗过一次了,绝不会又因为一个人的话而被误导。
“此事我记下了,但是紫玉县主那边,幽王你还是得多费心。”司徒襄无奈叹息,他认识的蓉儿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将人送入牢狱的人。
沉时桢听他自称了我,心中想说的话也都暂时压了下来。
无论如何,太子妃都身怀有孕,不管她是不是做错了,司徒襄都不可能对她有所处置。
这护短也无可厚非。
而且,这其中紫玉也在推波助澜,沉时桢也不能全怪蓉太子妃。
“逮捕犯人必须有名,那逮捕人的官吏,也还请太子殿下多费心。”沉时桢看了一眼那烛光还在闪动的屋内,转身拂袖而去。
这时候他必须赶紧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