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太子妃。
文芜不知怎的,听到这话竟是毫无波澜。
“一个东宫后妃,怎有兵权?”沉时桢冷声低问。
这些军卫摆明就是战将出身,也不是东宫的侍卫。蓉太子妃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冒称太子命令。
“确实是蓉太子妃下令派末将前来,此事非同小可,末将也不敢撒谎。”冯成武语声已变得十分低弱,身上的冷意还未消退。
“太子妃说,月龙山曾有梦殷人避居在此。前番此女上山,定是与梦殷人有牵连,命末将抓捕审讯。”
沉时桢鹰眸冷峻,眸底尽是霜寒。
“末将要捉拿的只有一人,此事与殿下无关,还请殿下不要多加干涉。”冯成武抬眸看着那车帘,眼中又是泛起一丝锐利。
“梦殷人,绝不可放过!”
其余军兵们也都是抽刀而出,对着那马车眼含煞气。
但是,他们也仅仅只是这么站在原地。
沉时桢手中无剑,挺身立于马车前,眼眸锋利,已如战神。
“殿下,不必与他们多费唇舌。”文芜掀帘而起,“既然是太子妃的命令,那就算抓不到人,刑部太尉府都不会追究。”
一个后妃的命令,说白了就是空话而已。
没有经过三司审查就捉拿异国人,上一个犯这等错误的刑部尚书,已然被剥了官职流放在外,如今已不知生死。
眼前这小将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不识时务。他捉到人就可去蓉太子妃面前邀功,让她在太子面前为自己美言。捉不到,也不可能到御前告状。
若是告知他人,他是受了太子妃的令。那他们这冯家的将门威名,只怕都要被丢尽了。
“说得也是。”沉时桢冷笑一声,微微抬手而起。
就在此时,长鸣已是将利剑已是送到了他的手里。
他的脸上也是禁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上前一步者,当血染其锋!”沉时桢横剑而起,眸光深寒。
一语如冰锥般打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纵然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军兵也都是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长鸣!驾车!”沉时桢一跃落在车前,将文芜护在身后,横剑在前,眉宇如锋。
一声马嘶,骏马飞驰如离弦的箭。
碎石灰尘被激得飞起,打在了周边的军兵身上,让他们每个人都是往后退了几步。
那站在最前方的冯成武也是脸色煞白,一个飞跃躲开那狂奔而来的马车。
砰的一声,木屑乱飞。
沉时桢一剑破开那拦路的障碍。
山道的碎石障碍已被清楚,马车毫无阻拦回到了使者府。
“传话给太子殿下,就说让他蓉太子妃身子欠佳,让他多照料。”沉时桢将行宫令牌交给长鸣,语气中已带着一丝怒火。
长鸣抱拳领命而去。
“我去看看菊儿。”文芜下了马车就往院子里去,步伐匆匆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