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他们已在那山上耽搁了将近两个时辰,也不知菊儿现在怎么样了。
沉时桢也是快步跟随其后。
他知道文芜让他硬闯,其实是因为担心菊儿。不然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冒着得罪周馥的风险,硬生生违抗命令。
后院屋中,沉时桢也是缓步而入。
“娘,那些大夫的药都好苦啊。”菊儿嘟着嘴,坐在桌前双手撑着下巴,一脸不满。
文芜取出早就做好的麦芽糖,喂了一粒在她嘴里:“定是阿竹哥哥忘了给放糖的地方,这粗心的小子,娘一定罚他不许吃糖。”
吃了麦芽糖粒,菊儿也是笑开了。
沉时桢看着小女儿那天真纯净的笑,心头也是一暖。
“凭什么不给我吃糖!”
此时,一个小人从门外窜了进来,动作快如脱兔。
他眼巴巴看着那一包糖,眼睛发直:“娘,大夫给菊儿送药来的时候,我还在后院帮忙劈柴,这才忘了给妹妹喂糖!这可真怪不得我!”
文芜点了点他的额头,嗔怪道:“让你看这妹妹,谁让你去劈柴的。自己贪玩好动,让妹妹吃了苦药,还有理了。”
话虽这么说着,但她还是将糖粒送了一颗到阿竹嘴里。
他劈柴就是为了给菊儿煎药,这使者府里已没有下人给他们使唤了。文芜很清楚,这定是聂蔺洲动的手脚。
“我下次一定不会让妹妹喝苦药了,这次是我不对。”阿竹也是道歉,给妹妹的嘴里也喂了一颗糖。
菊儿笑着点头,兄妹二人其乐融融。
“娘,你刚才是去哪了。你走了以后,有一堆穿着蓝色官服的人冲\/进来说要找你,凶神恶煞的。”阿竹吃着糖,眼睛里忽而又是浮起一抹紧张。
文芜心中一惊,忙问道:“他们可是说来抓人的?”
如果是的话,那就算她不去月龙山也会遭到拦截。
“倒是没说抓人,但看样子也不客气。娘,你是不是参加汤羹大赛夺魁,惹得这些周馥人眼红了,想刻意陷害你啊?”阿竹想到先前的那些事,心里更是不安。
文芜轻捏了一下阿竹的鼻子,蹙眉道:“你这小子又胡说,一个小比赛,哪还至于如此。他们或许是太子妃派来找娘去做膳食的,宫中的护卫自然比外面要严肃些,你小子别多想。”
安抚了阿竹之后,她也是看向一侧的沉时桢。
但见对方也是一脸严肃。
“我看娘还不如进宫去,跟那些御厨们比试一番算了。只要娘把那些御厨们都赢了,那些人自然也没得话说。”阿竹吃着糖,下巴已是高高后仰。
这得意的神态,逗得文芜也是禁不住笑了出来。
沉时桢神色一敛,忽而想到了什么。
母子三人闲聊了一阵,菊儿就困了,阿竹也自去玩耍。
安顿好女儿后,文芜也是回了自己的屋。
“其实阿竹说得有道理。”沉时桢跟了进来。
文芜有些不解:“阿竹说要我入宫比厨艺,你觉得有道理?”
“对,你最需要的就是跟周馥国的御厨比厨艺!”沉时桢眸色认真,“如此才能证明你与梦殷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