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也是这样做了一下,他也是双掌呈现半弧形。如果小指头往外翻出去,那未免有些女人的娇气。
忽而,他也是想起了什么:“在孙竹珉头一天入府时,他给殿下敬酒,似乎就有这么个小动作!”
沉时桢眸色深沉,笃声道:“不错,这个习惯孙大娘没有,可见是他另外一个亲近的人给他带来的潜移默化。”
除了双亲之外,孙竹珉没有提过其他的亲人,可见这个习惯是他的生父带给他的。
只是那时他可能年纪太小,已没有了这一段记忆。但是骨子里留下来的习惯动作,他却依旧保留了下来。
“看来孙大娘十有八\/九也是梦殷人无疑了!”长鸣恍然大悟,连忙抱拳也是传令给手下,前去周馥国严查孙竹珉的户籍。
“不必了,直接问他。”沉时桢不想浪费时间。
从周馥国来回至少需要三日时间,足够那些梦殷人做手脚。
长鸣抱拳,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孙竹珉又抓了回来。
询问到生父,他也是吃了一惊:“我爹早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被杀了。”
沉时桢眸光微动。
“那时我们家穷得连馒头都没有,娘在家照顾我,爹就替朋友到集市上做些小买卖。”孙竹珉一五一十交待,“因为实在赚不到什么钱,所以爹就花钱入了商队,前往外地走商。”
话说到这,他也是别过了头,面上哀戚。
不用说,定是这路上遇到了意外。
“尸首可有寻回?”沉时桢冷声低问。
孙竹珉摇了摇头,眼眶已是有些湿润:“遇到大暴雨,那山坡被冲垮,碎石堆满了山道。怪石众多,这冲刷下来打在人身上就是千刀万剐,早就尸骨无存了。”
就算能找到尸骨,那也是残骸,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沉时桢冷眸如鹰隼,当中闪烁出一丝狐疑:“你怎么肯定你爹就在那商队之中?”
既然尸骨无存,那就是不知生死。
孙竹珉一怔,抬眸看着沉时桢,眼中忽而有些冷意:“殿下,我知现在你不信我,但也用不着那亡父来说事!”
沉时桢冷眸看着他,目不斜视。
“如果家父未亡,他不会不回家!”孙竹珉突然站起,火气已然到了嗓子眼,“抛妻弃子对他这个穷鬼而言有什么好处!”
“放肆!”长鸣冷喝高声。
沉时桢扬了扬手,目中冷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霎时间,屋内气氛紧凑。
“或许令尊未亡,也并没有抛妻弃子。他一直都在暗中照顾你们母子,也在利用孙大娘。”沉时桢沉沉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