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芜从棺中坐起,只见这四周是一处没见过的小院。
“娘别担心,这里已经是宫外了。义父拿着你的名单将那些细作已通通捉到,那些戴面具的疯子也都被剿灭了!欺负娘的人,一个都不会活着!”阿竹目中一明。
此时,文芜才恍然回过神来。
原来昨日的那些惨叫声是沉时桢带病在围剿月血教,那教徒说官兵,她还以为是新君的人想从中作梗。
此时,院外一阵马蹄声起。
一个紫袍少年策马径直冲门而入,立马而停。
“义父!”阿竹看到来人,更是兴奋。
文芜眸中颤动,看着那略微疲惫而又暗藏着欣喜的鹰眸,心中波澜万千。
马儿轻落的一瞬间,紫袍已飘然到了那棺木之前。
四目相对,尽是悸动。
“义父,咱们快离开这里吧。你杀了那么多邪教徒,如果他们有漏网之鱼,那来找我们报仇就麻烦了。”阿竹见他们都不说话,心里都是有些着急了。
沉时桢眸中暗动,沉声道:“长鸣,带他们先走。”
文芜连忙扯住他的袖子:“要走一起走,那些邪教徒阴险毒辣,你未必防得住。”
她不能让沉时桢留在这,那太上皇就算放过他们,新君和大皇子还不知有什么想法。
“放心,那些邪教徒是那老贼辅助我杀的,若有漏网之鱼他第一个不放过。”沉时桢轻抚着文芜的手,让她安心。
“我抓了那些眼线送给他,等于送了他一个大礼。我有些事必须要问那些月血教的人,必须让那老贼将那教主交给我。”
文芜眸中紧蹙,手中依旧不放。
“我必须要查清楚你的身世。”沉时桢附到她的耳边,“你必须名正言顺做我的皇后!”
一语令文芜心中震荡。
“长鸣!快马加鞭将他们送走!”沉时桢甩袖而起,翻身上马奔行而去。
马上之人,高举金令,街道\/上所有官兵见之则跪。
这是沉时桢将细作名单交给帝王时,让他拿出来的交换。给他梦殷的免死金牌,不然他绝不让那些细作现形。
新君隐藏的人不知多少,对于太上皇而言也是一大隐患。在已经占据上风的情况下,太上皇也答应了这个交易。
“这就是天鸿道人。”太监将一人推出宫阶,任由那人如皮球般滚落。
沉时桢将那人抄上马背,勒转马头便走。
他策马狂奔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野之地。
“是你将圣女的画像找到的,也是你指使林瑶将那个女人谎称为圣女的,是吗?”沉时桢冷声问道,看着缩成一团的人。
“我不知道她是谁!只是偶然得知她和那个女人长得像,想要偷梁换柱罢了。”天鸿道人满面土灰,已是狼狈不堪。
“聂蔺洲。”沉时桢冷冷吐出三字,话音落下,他也看见天鸿道人脸上的抽搐。
不用多问,他已知道这人知晓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别杀我!我就都告诉你!”天鸿道人被那鹰隼般的目光看得已是浑身发颤,“是聂蔺洲让我做上了月血教的教主,也是他告诉我那女人跟圣女很像,一定能讨得太上皇的欢心!”
沉时桢凝眸冷冽。
“他还说只要月血教掌权,就可以将巫术推行出去。以邪教蛊惑人心,掌权各国!那各国之内也已经有不少朝臣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