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袭紫色的影子已飘然而去。
此时已夜幕将至。
“娘,你说义父什么时候能回来啊?”阿竹看着那满天的繁星,目中带着隐忧。
他们已经回来将近三个时辰了。
“放心,你义父定然无事。”文芜不知怎的,本该担心的时候,她却出奇的感觉到很安定。
阿竹撇了撇嘴,嘟哝道:“娘,如果义父是我的亲爹就好了。人家都是父子同心,如果他有什么事,我就能感觉得到。”
文芜眸中一动,眼角微微看向了阿竹,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这时候还是不要让阿竹知晓内情的好,万一沉时桢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孩子得有多伤心呢。
门外忽而响起一阵马蹄之声。
“义父回来了!”阿竹眼眸一亮,如被火烫了一般跳了起来,冲向了大门口。
这冲得太急,猛然撞在了来人的身上。
“小少爷小心!”长鸣眼疾手快将阿竹扶稳。
阿竹稳定了身子,忙问道:“义父呢!”
“殿下没事,小少爷不必担心。”长鸣低声缓道,“等殿下从宫中复命回来,小少爷自然就能见到他。”
文芜心中猛然一跳。
看来沉时桢是真查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了,不然绝不会马不停蹄地就往宫中赶去。
她望向东南方那灯火通明的深宫之地,眸色凝重。
“父皇,这就是儿臣抓到的月血教教主!”沉时桢将一个已经捆成粽子的人按在身边,“此人狼子野心,勾结本朝国师聂蔺洲意图谋反!”
皇上冷面如霜,眼中一丝诧异也无,冷看着台阶下的人:“来人,传聂蔺洲!”
这一旦见面着对峙,很多事情就无法狡辩了。沉时桢冷眸看向那皱眉忍痛的天鸿道人,冷道:“在父皇面前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就是太上老君来了也保不住你这条命!”
天鸿道人猛然哆嗦,高声道:“殿下,小人说得句句属实。聂蔺洲利用纵横兵法,灵龟神术,还有巫蛊毒理,已经让多个国都的帝王为之赞叹。那些信,殿下不是也看了吗!”
沉时桢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沓信件来,双手呈上:“父皇,这是儿臣在梦殷京都,从聂蔺洲的私宅中搜出。”
那信上确实如天鸿道人所说,上面有亲王的大印。
信件一共有十几张,皇上看着那鲜红的印记,眸中震颤。
“皇上!微臣冤枉啊!”
殿外忽而一声呼喊传来,聂蔺洲飞窜而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已是老泪纵横:“皇上,微臣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因在本朝私下剿灭月血教,就收到如此栽赃陷害,还望皇上明察!”
说罢,他当即泣不成声。
“大胆!父皇面前岂容你如丧考妣般哭嚎!”沉时桢厉声一喝,如雷鸣般威武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