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之人留着作甚?”叶满生嘲讽道,他觉得裴鸿山就是越王一生的污点。
“背叛之人难道不是你吗?竟然投靠了抗争了一生的敌人,叶大人您颠倒是非的嘴和魏国皇室有得一比。”
“住嘴!”叶满生大怒,“你知道什么!若不是魏国的什么皇帝陛下,越王怎么会失势?!他一生衷心为国,到头来却被怀疑谋逆,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所以你选择投靠汗狄人,只为报复魏国皇室?”
“对。我做的一切就是让魏国的皇室自相残杀,让魏国毁在他们自己的手上!”
“可你这么做只会毁了魏国的百姓,毁了越王用命去保护的千万民众。”
“百姓…….”叶满生冷笑,“裴疑,他们都是一群白眼儿狼,你应当明白。看,裴鸿山被冠以叛贼时,不论以前百姓多敬仰他,到头来只要皇室的一句话就会被颠覆。他们,不值得被保护。”
“可我知道有二十万深受裴鸿山恩惠的人们,宁可拼命也要带他回家。你看到的只是片面,失利、仇恨、嫉妒蒙混了你的双眼……叶满生你若弃暗投明,我便替你为越王复仇。”
叶满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轻的男子,他身上带着一股年轻的傲气,可又让人觉得他无所不能,说不定所言非虚。
“你要如何做?”
“裴鸿山从我出生开始便开始领军驻扎边疆,我母亲因此思念成疾,我也未曾感受过什么是父爱。我恨他不远放弃责任选择我与母亲,可我也恨让他做出这个选择的魏国皇室……
魏国庆氏历经百年,不可计数的忠臣为国捐躯,为得不过是国家的繁荣与安定。我要做的就是打破这安定,找到更适合的人来做它的君主。”
“凭什么是你?”
“凭我可以踏破汗狄,重新统一北三州和西、北两地。”
叶满生本想回怼这个自大的青年,可细心一想察觉不对,“你们联合了大关!”
裴疑耸耸肩,“为什么不呢?和西北大漠比起来,我想北境也不错。”
叶满生看了眼他身后的铁骑营士兵,人数与暗探所报的几十万相差太多,立刻警觉起来。
“你们究竟打算做什么?”他还以为这一次铁骑营会全军来袭。
“做什么?越王当年最厉害的军师居然看不透我这个小辈想做什么?您怕是在汗狄待得太久,变得痴呆了!”
“你!”叶满生心中清楚他是在激怒自己,于是努力安定自己的情绪,几次深呼吸后,他察觉到了裴疑的想法。
缓缓道:“你做诱饵来应汗狄王帐,不过是想让其余人南下夺取平州。襄王军队在城外苦战数日都不得攻破,你们则是打算从背后袭击,等到攻下平州,不仅可以断绝魏都与汗狄的来往,还可以围困北境将汗狄一网打尽。”
裴疑拍手称赞道:“不愧是军师,还真让您看破了。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能做什么?横竖都是死,不如先杀了你。”说着叶满生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裴疑。
然,独眼的年轻男子轻易便躲过,擒住他的手腕悠闲地提议道:“叶大人不如做我们的暗探,助我杀了汗狄王,我保证让你与拉贡走的远远的,同时替你杀了魏国的皇室。”
叶满生斜眼看向昏睡在冰河的拉贡,心中涟漪泛起,他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家人,也是越王唯一的血脉,他该如何做?
“以你的母亲起誓。”
“我以母亲蓝氏的声誉起誓绝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