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的冬天似乎要比以往更冷。
刚进十二月上京就下了第一场雪,而在这场雪后,林时砚就不肯再让许了雾陪自己去公司了。
她身体不好,一到冬天就显得病恹恹的,尤其是降温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咳嗽。
清晨,林时砚听到许了雾房间里传来两声轻微的咳嗽声。
他眉间微蹙,敲了敲门后推门而入,踱步到她身边,一边摸她的额头一边问她:“不舒服?”
许了雾摇摇头,不想让林时砚担心,强忍着不肯咳嗽,憋得脸都有些红了。
“别忍着,想咳嗽就咳嗽。”林时砚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捋了捋许了雾的后背,见她泪汪汪的,心疼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许了雾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用带有几分鼻音的声音对林时砚说:“我不难受,你别也难受。”
太乖了,乖得让人心疼。
“林时砚,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公司呀?你能不能带我……”
“不去了。”林时砚打断许了雾的话,“今天在家陪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一会儿让秘书把今天需要签的合同还有需要处理的工作都送过来,今天我在家里陪你。”
林时砚说着,起身,从露台上拿来许了雾常用的毛毯将她包裹起来,一把抱起,踱步到客厅。
他替许了雾打开电视,找出了她爱看的动漫,轻声道:“我去给你做早餐,你在这儿乖乖等我。”
说罢,林时砚给许了雾倒了杯热水,见许了雾抿了抿唇,似是有些抗拒,他哑然失笑,又踱步到厨房在热水里掺了些蜂蜜,这才递到许了雾手中,让她喝。
早餐过后,秘书将林时砚今天需要处理的工作送了过来。
林时砚怕许了雾孤单,也没回书房,就坐在沙发上对着合同还有电脑工作,工作之余,还不忘随时监督许了雾喝水。
许了雾的烧是在下午发起来的。
起初林时砚只是觉得许了雾没什么精神头,昏昏欲睡的,等他感到不对,触碰她额头时,她额头已经滚烫的有些吓人。
“了了。”林时砚把电脑一扔,迅速将许了雾圈在怀中。
“嗯?”许了雾闭着眼睛,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林时砚拧眉,将空调又调高了两度,继而将许了雾抱回卧室,给周腾去了电话。
周末车多,尽管周腾一接到电话就往林时砚家赶,却还是用了足足四十分钟的时间。
“小了雾怎么样了?”周腾脱掉鞋,来不及换上拖鞋就急忙往卧室赶。
“三十八度五,烧了有一会儿了。”林时砚脸色阴沉,想到许了雾竟然是在自己的陪伴下发的高烧,内疚到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周腾看得出林时砚有多懊悔,他给许了雾测了温度,轻声道:“还好还好,烧的还不算特别严重,而且看她的状态应该也没烧起来太久,你发现的还算及时。”
周腾的安慰对林时砚无效。
他站在窗边,脸色越发的阴沉,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周腾无声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这样林时砚,她身体不好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更何况冬天本来就是流感高发期,现在医院人满为患,都是发烧感冒的,以小了雾的体格,她能有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罢,周腾对一旁的护士交代了两句,待护士兑好药后,他给许了雾打上了吊瓶,顺便给她为了一片孟鲁司特钠,预防许了雾哮喘发作。